曾喆按照电话里的地址赶往hip酒吧,在吧台前看见还在喝酒的关静,半个小时前这个女人在电话里央求曾喆来接她,虽然曾喆的内心很是拒绝,但为了破案他不得不前往。 关静微醉着双眼看着来接她的人,含眸粉黛般的笑道:“你还真来了?”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好啊!” 关静顺势整个人扑倒在曾喆怀里,转头看向吧台的服务生指了指道:“我男朋友来接我回去了,是不是很帅?” 曾帅帅听着这话不由的翻了个白眼,架着喝醉酒的女人离开现场。 按照关静给的地址,曾喆送她回了住处,这里是关静的私人别墅,内部装修的很是奢华,完全突显了这个女人的虚荣心,只是奇怪的是,屋子里连一张自己的照片都没有,太不符合关静的作风了。 “曾喆,我想喝水。” 他看了一眼沙发上躺着的女人,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到厨台前给她倒了一杯水。 关静睁开眼接过水杯,忽然一把拉下曾喆,顺势翻了身压倒在曾喆身上,吓得曾帅帅不敢动弹半毫。 她双手抚上身下男人的脸,娇媚般开口道:“瞧你的样子,我猜你还是个雏,一定没碰过女人。” “起开!” “生气了?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为什么他们可以理直气壮的在一起,我就不能有喜欢的人!” “他们?他们是谁?” 关静鼻尖冷哼一声:“一群自私,自大又无趣的人,哪像你这么可爱!” 她说完这话的时候打了个酒嗝,傻笑起来有些疯疯癫癫,曾喆想这个女人一定是遭遇了内部的不和,所以今晚才会借酒消愁,看来这是个好机会。 他伸手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结果刚推了下,这女人压得更严密了,跟块牛皮糖似的,索性只好放弃。 “既然他们自私又自大,为什么不离开?” “离开?”关静忽然嘲讽大笑道:“老娘我身上身负了多少伤,差点连命都搭了进去,怎么离开?” “你们到底是个什么组织?” 关静看着身下的男人,忽然伸手点了点曾喆的鼻尖,嘟起红唇说道:“你太坏了,想趁我醉了套我的话!” 她不禁又打了个酒嗝,一双泛着桃花的双眼娇媚看来。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啊,我就喜欢你,从未有过的喜欢,那个不知廉耻的公仪诗敏真是令人讨厌至极,还有,我最讨厌的就是整天跟在你身边的冬木!” 曾喆微皱起眉头,眼前的人是林悦!此刻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伸手摘去关静的皮囊,结果却被按耐不住的关静重新压倒。 她再次捧住曾喆的脸,占有似的叫嚣道:“你是我看上的!” 曾喆眼看着那张烈焰红唇逼近自己,忽然一掌用力拍了过去,咚的一声,关静掉到了沙发下,曾帅帅如释重负,长长的舒了口气,等了半天没个动静,再一看,这女人居然睡着了! 这么近仔细一看,他伸手摘去了那张仿真皮囊,露出林悦的真容,制作的的确够逼真,难怪之前没看出来,肩膀上小露一块图案,曾喆掀开,跟禾鹏鹍胳膊上的纹身是一样的,他们是来自同一个组织。 忽然一柄尖刀从窗户外穿射进来,一刀扎在了林悦的颈动脉处,鲜血顿时喷涌溅出,这个女人连尖叫还未发出就已经死在了刀下。 曾喆破窗追了出去,那人骑上机车快去逃离,曾喆踩着七星步紧跟其后,眼见越来越远,他打开手腕上的迫魂针直击轮胎,机车擦着地面的火光,哐的一声重重倒下。 戴着帽子和口罩的男人从地面上爬起来,这家伙就是阿福口中带走郝双的凶手。 深夜的路灯下笼罩着雾蒙蒙的一片,在这深冬不该有的季节里越发显得诡异。 曾喆嘲讽道:“连自己的同门都能残忍杀害,这也是你们组织的规矩?” 男人冷笑一声:“是她自寻死路,偏偏喜欢上你这家伙,早就不该留她。” 男人从腰间拔出长刀,曾喆手腕上的迫魂针蓄势出鞘,时间静止,此刻净得连枝叶都停止了风动。 耳边刺破一声,男人已经举刀破势冲来,眼前的长刀忽然旋转开来,旋转出数把利刃,曾喆惊出一身冷汗,刀刃已刺破他的肩膀。 刀剑上残留着鲜血,男人眼光里透着不屑。 曾喆蹙了蹙眉,肩膀上的疼痛此刻令他更加清醒,刚刚若不是自己闪躲及时,刺穿的就是自己的脖子,真是好奇怪的刀法。 在曾喆还未想出破解的方法时,对方再次破势冲来,不及思考,只能快速躲避,这样处在下风的情况极其不利于自己。 看到曾喆的处处避让,对手显得尤其得意,在他看来,龙腾观真的不过如此,哪像他们说的神乎其神,全是废柴! 曾喆紧蹙起眉头,微微握起拳头,他忽然闭上眼睛,想起小时候湛子晋让他日夜不停地练飞镖,这是学练迫魂针的基础,并不是每一次都要直中圆心,相反破散开来的威力才是最大的,眼前的刀法跟迫魂针如出一辙的相似。 刀刃旋转开来的直径扩大,才会造成间隙严密缩小,可是迫魂针不一样,它能追击无孔不入的地方,这就是两者之间的区别,眼下可算对上了! 曾喆重新睁开眼睛,他紧了紧手腕,再次看向对手时,伸手朝他勾了勾。 这次当长刀旋转开来的时候,手腕上的迫魂针利用缝隙直穿而入,长刀逼近,曾喆一个翻转,只听见一声惨叫,他回头看去,正中的却是突然出现的禾鹏鹍。 禾鹏鹍中了迫魂针浑身是血倒在地上,用尽力气拉着自己的同伴,喊了句:“走!” 对方看了一眼倒地的禾鹏鹍,又看了一眼曾喆,紧紧握着手中的长刀,以速度之快的逃离现场,曾喆见状,又一次急忙追了过去。 他一直追着对方来到一处偏僻的危楼处,这里荒废了很久,此时天色渐渐放亮。 曾喆小心谨慎的走进危楼里,地上是碎落的玻璃渣,还有已经干了许久的血迹,到处充斥着血腥味,这里像极了屠杀场。 踩在玻璃碎渣上传来清脆的玻片声,屋子内黑漆漆的昏暗,只有屋外天色放亮的一点点光明。 身后好似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曾喆浑身一震,一个反手扼住对方的脖子。 “是我!” 居然是冬木,他急忙松开手。 “你怎么也来到这里?” “我想了想还是让阿福带我去了禾鹏鹍的住处,这家伙连夜出了门,我就进了他的屋,在他地库里发现了一处密道,密道直通这里,这地方离禾鹏鹍半山腰的私人别墅不远。” “阿福呢?” “在禾鹏鹍家把风呢,说是要将功补过,倒是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在林悦家碰到了凶手,一路追着他到这里。” “林悦?你说关静就是林悦?” 冬木一跺脚,果然自己的猜测没错,就觉得她俩举手投足间像极了。 冬姑娘问:“她大晚上找你干嘛?” 曾帅帅脸色绯红,结结巴巴的半天没解释出来,冬姑娘白了一眼,心想,特么准没好事。 冬姑娘又问:“她人呢?” “死了,被凶手杀了。” 冬姑娘气得又一跺脚:“真狠,连同门都灭!” 两人往里走,血腥味越来越浓重,冬木捂紧口鼻,胃里翻浆倒滚的就差要吐出来,昏暗下前方出现两个身影,曾喆喊了句小心,拉住冬木的手。 等了半天也没个动静,两人小心谨慎移步上前,待到近处看清,冬木哇的一声胃里全都吐了出来。 绑在十字架上的两具尸体正是肖晗和郝双,双目已经被挖去,肖晗的尸体被风干,郝双的血迹证明她被杀不久,也就是说,郝双被凶手带来这里就被杀了。 曾喆看了看,心里一顿,死法像极了仪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