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不知何时也回到小屋,奶奶哭道:“国才,我有娘家可回了!”
爷爷也落泪了:“是我的错,没能让你过上好日子,你跟着我,受尽了委屈。今年初三回门,我陪你去!”
“爷爷,今年可不行。”清翎插嘴道。
爷爷一怔,又惭愧地低下头。
“此番镇北和镇西大营精锐尽数被抽走,北狄今冬又是暴雪成灾,我不信他们会坐失良机!”
爷爷和爹娘都默然了,大伙围坐在炕头,连宸轩和清荷都睁大眼,望着清翎。
“爹,娘,过完年,您就带着奶奶和宸轩、清荷去武昌,我跟爷爷留在清河村。”
“那怎么行?”爹第一个反对,“清翎,我留下来,你跟爷爷奶奶一起走!”
“不行!”爷爷抱歉地看向奶奶,“我留下,你们都走!”
“爷,奶,爹,娘,听我说。爷爷的根在清河村,他走不了,也不能走,否则余生都会受良心的煎熬。舅姥爷已跟我约好,一旦接到北狄和西夷进犯的消息,就北上接我们。爹,娘,你们带着奶奶和弟妹先到最近的玺州,舅姥爷在那边有商铺,他会派人来接应。”
奶奶望向爷爷,那一眼,仿佛生离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