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清翎一时半会没回过神来。
“我说,我已经上门提亲了!”
“啊?”清翎懵了。
“冷爷爷说,要等你及笄之后,问过你的心意,才能答复我。不过,爷爷还说,只要你愿意,他——求之不得。”柳言恒特意强调了“求之不得”四个字。
清翎红了脸,俯身抱住小红马的脖子,拍马而去。她对着小红马喃喃自语:“我给爷爷找了这么个高富帅的孙女婿,爷爷肯定美得飞天了!”
身后传来柳言恒呵呵的笑声:“你爷爷有没有美得飞天,我不晓得,你倒是真的美得飞天了!”
“切,堂堂将军,偷听小女子讲话,不是正人君子所为!”清翎大声回喊,回复她的,却是一阵爽朗的笑声。
清翎追逐谷嵩而去,像一只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又如一只精灵,跳跃在山川之间,看花了柳言恒的眼。
柳言恒十九年的生涯中,第一次体会到爱情的滋味。他喃喃自语:“原来爱情是这样的,好像甘醇的美酒,醉于其中而不自知……”
亲随跟在脚步踉跄的公子身后,偷偷捂嘴笑了:“我家公子也有失态的时候,公子喜欢冷姑娘,喜欢到心坎上了吧?”
当夜,柳言恒平生第一次醉酒了,梦里满是清翎的一颦一笑。柳言恒反复吟着“山有木兮木有枝,吾悦卿兮卿不知”,进入梦乡。
另一厢,清翎打马奔行,荒腔走板地把《公子往北走》唱了一遍又一遍,唱得谷嵩耳朵起了老茧。
入夜,梦中的她也喃喃自语:“原来爱情是这样的,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