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诲如实说道:“陛下的心思我等岂能猜得到?”
廷信慢悠悠的说道:“陛下之所以让魏王为副帅,恐怕就是对父亲不放心啊。你想,这魏王手无缚鸡之力,又没有经历过战阵,岂能做得了副帅?如若论主帅最佳人选,无疑是父亲无疑,可是今日朝议,陛下却有意让魏王做副帅,可见其另有深意!”
“哦,是什么深意?”
“这蜀地四面环山,易于割据,陛下是担心父亲起异心啊!”廷信严肃的说道。
“岂有此理?战事未开,自己人就先怀疑起来,跟着这样的皇帝,岂能成就大事?”廷诲激动的说道,声音也不觉高了不少。
郭崇韬连忙喝道:“低声!你是怕别人听不到吗?要是有人把这话讲给陛下听,你我都要掉脑袋!”
廷诲这才低头不敢言语。廷信望向郭崇韬道:“父亲,您打算如何处理?”
“为父正是左右为难啊,陛下此举显然是不放心我,也是,当今天下礼崩乐坏,弑主克上的不知道有多少,防范之心人皆有之,为父也能理解。我不担心魏王抢我的功劳,为父已老,早没有功名之念。只是担心魏王在战事之时另生枝节,延误陛下的大业啊!”
“父亲准备如何应对?”廷信关心的问道。
“为父准备上书,辞去主帅职务。”郭崇韬神色有些无奈。
廷信连忙说道:“万万不可!父亲此举反而更会令陛下起疑。如若父亲上书辞职,陛下定会以为父亲起了异心,到时候父亲就算再忠心,也百口莫辩了。”
“哦,这是为何?”
“陛下的意思很明白,魏王乃是长子,让其经历战阵,正是为了日后更好的继承皇位。父亲您是老臣,应当体谅陛下的良苦用心,陛下也是如此想。您现在突然提出辞职,岂不令陛下生气?再者,您辞职就是不想让魏王做副帅,魏王日后继位,岂能不怀恨在心?到时候我郭家哪里还有立足之地?”
郭崇韬听了,吓出一身冷汗。连忙说道:“看来我还是老了,要不是你这番话,为父可就走上错路了。”
廷信诚恳的说道:“哪里是什么年轻不年轻的问题,只是父亲被政事所忧心,没有想到这一层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