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丞相府内,丞相王锴正坐在中间的太师椅上,看着一封来自南平王的急信。起初他脸色平和,即刻他就变了脸色,忙将信塞进袖子里。盯着送信的家宰道:“此信何人送来?”
家宰不知发生了何事,额头上的汗都挤出来了,连连答道:“是一名文人打扮之人,说是南平王高季兴托他带过来的。”
“人呢?”
“那人是个云游之人,早就不知去向了。”
王锴看了看家宰,缓缓的问道:“此信没有别人看过吧?”
家宰脸都吓绿了,跪下道:“小人一收到就给您送来了,路上不曾遇见他人,也不曾有人看过。”
王锴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对着吓坏的家宰说道:“起来吧,你现在去把张参政、许尚书和李学士请来。就说我有急事相商。”
家宰有些为难道:“现在?此刻已是酉时初刻。”
刚缓和下来的王锴又急道:“当然是现在,赶紧快去,晚了来不及了。”
家宰跟随丞相多年,也没有见过他这么凶狠的样子,连连答应退了出去,吩咐两位小厮去分别请许尚书和李学士,而他自己亲自去请张参政。
不到一刻功夫,三人加急来到了丞相府中。
王锴连忙吩咐家宰道:“吩咐下去,方圆十里之内不得有人,你也出去吧。”
家宰连忙答是,鞠了一躬,弯腰退了出去。此时议政厅内只留下了王锴和三人。王锴左侧为首者乃参知政事张格,是蜀中名士;右首乃是兵部尚书许寂;张格下首是翰林学士李旻。
随着家宰的安排,四周已无一点人声,只听得青蛙呱呱作响。只听的张格率先发言道:“丞相深夜召集我等,不知有何要事?”
只见王锴缓缓将袖笼中的书信拿出,递给张格道:“张兄请看此信。”
张格先是一脸疑惑,即刻脸上就变了颜色。其他两人不知何事,连忙接过张格手中的信来看,也吓得脸色大变。
张格问道:“此信当真?”
王锴未答,转头看向许寂道:“许尚书执掌兵事,应当有所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