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对着眼前这个“凌驾于自己之上的存在”,现在的她又是下意识的抬手就想要抱住自己的脑袋——就像是以前的自己那样。
无关于意志,是在于某种本能,某种面对这样的情况,必须要去做的行为。
这样,就可以保护自己了。
“……”
伴随着脚步声,她的视线之中出现了一双陌生的腿,小心翼翼的往上看去,映入眼帘的一位陌生的女性。
她一言不发。
她带着一种很是陌生却又熟悉的表情,那种目光西琳感觉到似乎记忆的深处,有些许模糊的回忆之中,似乎是存在着类似的情形。
好像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之前,仿佛是很久很久之前的时候……
“驭空女士,按照你的要求,接下来就是你和她的时间了。”
符玄看着面色复杂的驭空,她来到这里加入这个小队的原因就是要和西琳谈谈,而自己自然会满足每一个队员的心愿。
就像是满足瓦尔特·杨的要求一样。
说罢。
又是轻轻一个响指,她就像是一个不曾存在的缥缈幻影,从座椅上消失无踪,而驭空则弯腰坐在了上面。
“西琳,我们可以谈一谈吗?”
驭空看着眼前这位抱着脑袋浑身瑟瑟发抖的女孩,作为一名战士,经历过无数战火的她太清楚这种类似的情况——事实上更加契合接下来这番对话的人应该是景元和符玄,但很可惜驭空认为景元首先不适合,其次,他是一个合格的将军和领袖,却并不是一个父亲。
自己首先是一名合格的战士,其次,也是一名母亲,最后,是一个普通的人。
至于符玄?
她作为指挥官掌控大局是很合格的,但作为一个人,她远远达不到及格线的标准。
拯救全世界的巨大责任,不会允许她有资格去拥有着作为人的一切,这就是希望的诅咒,也是担当的诅咒。
“……你……你想谈什么?”
西琳那呆滞的神情逐渐被恐惧所替代,所充斥,她逐渐回忆起来了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一切,那种可以反抗大人想强大力量已经离自己而去,手脚上沉重的镣铐和脖子上冰冷的项圈告知着自己眼前这些可怕的大人重新给自己套上了坚不可摧的枷锁。
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流干眼泪也不会有人可拯救自己丝毫的深渊之中了。
“我想……”
驭空看着这一切,语气带着不加遮掩的担忧和感叹,就像是一位母亲在看着自己那早已经在黑暗中遍体鳞伤的孩子:“……我想和你谈一谈,你所经历的这些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