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姐这是怎么了?我见你实在难受,想略微尽点绵薄之力而已。你何苦如此抗拒?”
姜乐妍的语气里似有疑惑,“莫非你是信不过我吗?你我素来没有恩怨,这大庭广众之下我还能对你不利吗?”
严娉婷暗自磨牙,只觉得姜乐妍实在能装模作样,腹中的疼痛还在持续,她连说话都有些费劲,却还是坚持拒绝道:“不劳烦姜小姐给我把脉!你年纪轻轻,我有些不放心,我等公主叫的大夫来。”
严娉婷的话自然令周围的人感到费解。
“严小姐这话可就有些没道理了,年纪轻也不能说明医术就不行了,太医院那位李圣手不过才二十几岁呢。姜小姐也是出于一片好意,你为何不让她帮你看一看病?没准她能知道是什么病因呢。”
宾客中有人如此说了一句,上官静沅认同道:“说得是,严小姐你都这么难受了,何必拒绝姜小姐的好意?”
严娉婷心中气极,却又不好发作。
旁人不知她和姜乐妍之间的暗流涌动,都以为她不识好人心,她若是再抗拒下去,这些人都不知道要怎么议论她呢。
无奈之下,她只能递出了手,“那就有劳姜小姐了……”
她就不信了,众目睽睽之下,姜乐妍敢把她怎么样。
姜乐妍探了她的脉象,心中不禁暗笑。
唔,不是什么大问题,反正死不了人,毕竟是三公主的地盘,薛离洛还是较有分寸的。
“严小姐,你疼痛的位置是否在腹部偏下方?”
“是……”
“是断断续续的疼,还是持续的疼?”
“持续疼……”严娉婷有气无力道,“就没停下来过……”
“你应当是吃了不洁的东西,肠胃受了些损坏。”姜乐妍一本正经道,“当然,这国公府宴席上的菜肴不会有问题,毕竟其他人都好好的,唯一的解释就是,你参加宴席之前就已经吃坏肠胃了,也许是早晨或是昨夜入口的东西有问题,到了这会儿刚好发作。”
身为国公府的女主人,上官静沅自然也觉得自己府上的菜肴不会出差错,听完姜乐妍的分析,便询问道:“既然找出病因了,那你可有办法替她治?”
“当然。”姜乐妍接过话,“我所需的药材,公主这儿想必都有,看严小姐这么难受,得赶紧给她缓一缓才好,我将药方写下,请公主命人把药材混合砸碎后用热水直接冲开,让姜小姐整碗吃下去,很快就能见效了。”
上官静沅闻言,立即命人拿来笔墨给姜乐妍写了药房,而后又派人去库房抓药,依着姜乐妍所说的办,不多时,一碗黑褐色的水煮药材便被端上来了。
上官静沅望着那碗药,眼角几不可见地抽了一下,“平时服药都是只喝药汁,弃了药渣,此刻这一碗里的药材都没煮烂,就这么让严小姐生嚼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