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秦念皱眉，“我看她烦，懒得折腾她，让陈声把东西问出来，就秉公处理吧。”

秦悦之前为了帮秦明辉偷对手公司的商业机密，陪老男人睡过，结果她不知道有监控，被拍了下来。

她还曾经骗来自己同学的妹妹，供秦明辉迷奸。

再加上她买凶杀人的事。

桩桩件件，法律都不会放过她。

“找到了。”楚京亦说。

秦念愣了下，“什么？”

“我说，你妈妈的那套饰品找到了，在一家典当行里。”

那些东西就是被秦悦的妈偷偷拿走的，当时家里办丧事，她趁乱偷了好些，包括那支录音笔。

秦明辉有小老婆之后，就不给她们钱了。

她开销大，变卖了自己偷来的那些饰品。

其中就包括秦念母亲的红宝石套装。

因为这套饰品做工精致，她一直没舍得出手，最近实在没办法了才卖掉。

也幸好如此，找起来不费劲。

秦念的思绪在这一刻完全停滞了，她呆呆地看着楚京亦。

那模样可怜巴巴的。

抬手揉了揉她的脸颊，“陈声亲自去拿的，现在找人清洗保养一下，等下他给你送来。”

陈声来得很快，细心地换了新的盒子。

打开那一瞬，秦念眼前闪过妈妈美丽的脸，她那么温柔，“念念，喜欢吗？这是你外婆送给我的，是你外婆的妈妈送给她的，以后妈妈也会送给你。”

年幼的秦念，伸出小手轻轻摸摸中间最大的宝石，“什么时候送给念念呀？”

妈妈笑的很甜，“等念念长大，嫁人的时候，好不好？给你做嫁妆。”

秦念伸出手，摸了摸中间的那颗宝石，还是那么闪，可惜不是从妈妈手里送来的。

楚京亦和陈声就默默待在一边，没人打扰她。

她没哭，但神色哀伤，一如那晚她看着展柜里宝石的模样。

明明是一个完整的人，可偏偏瞧着支离破碎的。

楚京亦不喜欢，他的念念应该时时刻刻都挂着笑。

“楚京亦，”她轻叫了声，目光还在那套饰品上，“我妈妈说这是我的嫁妆。”

嫁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两个字重重砸在楚京亦心上。

他也看向她目光所在，下意识转动了下自己的尾戒。

她看了很久。

伸手合上盖子，“陈总助，谢谢。”

陈声不敢居功，“念念小姐，您太客气了，都是楚总的意思。”

秦念转过头看他一眼，水汪汪的眼睛，带着哀伤的神色，“还是多谢你。”

陈声跟着楚京亦那么多年，是他的总助，最会察言观色，楚京亦明显不乐意念念小姐这样看别人，“您别客气，公司还有事，楚总，我就先走了？”

楚京亦懒懒地“嗯”了声。

陈声走了，楚京亦问她，“谢他做什么？”

下一秒，秦念就扑到了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脸埋在他的胸口。

“楚京亦，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她本来都不抱任何希望了，没想到，兜兜转转，妈妈地红宝石还是回到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