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就那样看着她忙活，对他来说，都是一种享受。

秦念力气小，又怕冷，穿得厚实行动都觉得不便，可她还是耐心地一点一点把四周的雪收集到一起，想要堆个大雪人，

楚京亦看了会儿，她厚厚笨笨的，可爱到不行。

轻笑一声，迈腿过去帮她。

两个人边说边堆，多数是秦念在说，她给楚京亦讲着自己小时候好玩的事，脸上的笑就没断过。

楚京亦看她，这是真的高兴。

家里的事都解决了，妈妈的遗物找到了，她彻底与过去告了别。

“我小时候跟爸爸妈妈打雪仗，我和妈妈一伙儿打我爸爸，每次都是我们赢，”秦念笑着，眼前浮现了三个人在这院子里玩闹的景象，“我一直以为爸爸很弱，可是有一次爸爸跟他的朋友们一起玩雪，我才知道，他是一直让着我和妈妈的。”

楚京亦嘴角一直没下去过，他喜欢听她这样在自己耳边讲着她的过去。

他喜欢她，喜欢到想要了解她的全部过去。

“楚京亦，你小时候跟人打雪仗吗？”秦念问。

楚京亦没有，他从小生在那么个家庭，谁敢打他，他也懒得去打别人。

而且，他的童年远不如秦念的那般幸福。

“没，只跟我妈妈堆过一次雪人。”楚京亦说，那是他和妈妈堆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雪人。

[阿亦乖，以后让这个雪人陪着你，等雪人消失的那一天，你就是个真正的男子汉，不可以哭哦。]

雪人在院子里待了一个月，天气渐暖，它日渐消瘦，最后只剩下那截干枯的胡萝卜和几颗纽扣。

妈妈也不在了。

秦念手上动作停下，歪头看他，这是他第二次说妈妈。

不过看他样子也不会多说。

他面色如常，看不出哀伤，但秦念莫名觉得他现在有点想妈妈了。

身边的人没了动作，楚京亦抬头去看她。

下一秒，一个雪球砸在了他的脚边，而罪魁祸首，手里捧着第二个雪球，正笑吟吟地看他，“楚京亦，看招！”

她笑容明媚，站在洁白的雪地中，即使穿着厚厚的棉服，也瞧得出的纤瘦。

美到令人窒息。

她把雪球丢过来，楚京亦伸手挡了下，雪球碎在他的掌中。

秦念有些失望地‘啊’了声，现在的雪松松的，很难很难才团的那么结实那么圆，结果一个都没打中。

她蹲下身子接着团雪球。

楚京亦笑了，当着他的面，制造武器，真是笨乖笨乖的。

学着她的样子，蹲下去，团雪球。

秦念一手一个雪球站起来的时候，楚京亦面前已经放了五六个大球了。

她瞬间敛了笑容，“你那不是打我的吧？还有，为什么你团的那么快？”

楚京亦拿起一个雪球放在手里，姿态潇洒又随意，他懒懒地看着秦念，“念念，给你三秒钟的时间求饶。”

“那是不可能的！”秦念说着把雪球朝着楚京亦砸过去，一只被他躲开，一只将将擦过他的裤腿。

楚京亦眉眼带着笑意，朝着秦念的脚边把雪球扔过去，但她躲了下，刚好砸到脚面上。

秦念生气，自己也不团了，不讲理地去抢他的雪球。

两个人如同小学生那样，在雪地里玩了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