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什么？

问非非是不是他杀的？

他不是已经说过，他从不管任何园区的任何事情。他也不是那些园区的老大，只是小卡了咪们借他的势力招摇撞骗。

问他是什么时候看出她脸上的伪装？

问他是什么时候知道弟弟南非？

问他——

可是——

“没有吗？”久久听不到声音，男人气息有些急。

是不是……

她不止眼里没有他，心里也没有他？

她的心，装着谁？

“北爷……”南宋知道自己不能再沉默下去了，夜恶魔是一个没有耐心的人，但她又实在不想跟他说话，只好装病，装柔弱，装愚钝，“我心里乱糟糟的，咳咳咳咳。”

不想问。

南宋一句话都不想问。

她不想跟他有更多牵扯，不想了解他，不想懂他。

她——

只想离开。

只想为弟弟报仇。

其他，什么都不想。

南宋怕话匣子一旦打开，就像潘多拉魔盒一样，那时就不止是她问他问题，她的所有过往所有信息，他也会一一询问。

就……

走远了。

夜北冥拿开烟头，也没有逼她，“那等你什么时候想问了，再问？”

南宋：“嗯。”

夜北冥牵着她往外走，“走吧，去吃饭。”

一天就这么平平淡淡过去。

吃完晚饭，南宋收拾好个人卫生，早早上了床。

心里惴惴。

跌宕起伏。

无法平静。

夜北冥想带她去M国，夜北冥想留她在身边，圈养？

他对她……上心了？还是只是一时兴趣？

不管哪一种——

她不能再待在他身边了。

南宋原本想着自己大姨妈前三天极不舒服，不想开一两个小时的车去找陈叔，想缓三天再去。

看来不行了。

她明天就得出去找陈叔。

查一查夜北冥。

是不是真如他说的，来缅北，真的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杀人犯法的事？他又是豹宫什么人？

她要确定夜北冥的身份。

不能只凭他一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