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金枝看到了玫瑰花里的卡片,没功夫回她。
裴南季就站在旁边等了一会儿。
裴金枝看完卡片,整个脸上都是娇羞之情。
她想不到竟然会有人默默在身后关注她那么久?
看在裴南季眼里,那就是做作。
估计也是不愿意回自己的问题,裴南季自讨没趣的离开。
裴金枝却叫住了她,“没有人来找你,倒是有人来对我表白了。”
裴南季硬憋出一个笑,“那恭喜你了。”
谢晏回到自己办公室才给裴南季发消息,“不好意思,如意,我今天去不了了,导演不满意让重拍,有空再联系。”
裴南季有那么一丝丝的失落,不过被她刻意给忽略了。
天大地大,哈密瓜味奶茶最大,至少现在是。
陈时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一脸生无可恋,“副总,您可真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啊。”
谢晏虽然还不清楚是什么意思,但是一听就不是好话。
“所以,你最后是怎么解决的?”
“啊,我被迫做了一个渣男,脚踏两条船,拜您所赐。”
谢晏这话可不认同,“玫瑰花是你买的,卡片上的话也是你写的,我一个字都没留下,就是帮你抱了会儿玫瑰花,所以这一切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谢晏说得有理有据,可陈时听起来还是有点难受,“副总,你变了,你再也不是我最开始认识的那个清澈明朗的周哥了。”
谢晏不想理他,“你也不是我最开始认识的陈助理了。”
陈时委屈道,“所以,我们一笔勾销,回到从前,行不行?”
谢晏语重心长道,“只要你能勾就行,我没关系。”
陈助理仔细一想,也是,毕竟只有我莫名其妙多了一个暗恋对象而已。
他默默许下愿望,希望不要再和刚才那个女孩子遇见。
可惜,老天爷打了盹,压根没听到。
陈时回到出租屋,还是一脸的闷闷不乐。
木小柔见状,还以为是陈时发现了什么。
不过,她早就想好了,像他这种没出息的,连个房子首付都付不起,自己早早离开也没什么好愧疚,毕竟她木小柔可是陪了他两三年呢。
“我有话对你说。”
“我有话对你说。”
两人异口同声。
陈时先开了口,“女孩子优先,你先说。”
木小柔站起来,斩钉截铁道,“我们分手吧,我不喜欢你了。”
陈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时竟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木小柔冲他大喊道,“我说,我们分手吧,这么多年,你也没让我过上好日子。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分开。至于你的工资,就当是给我的补偿了,再见。”
说完,木小柔就去房间拉出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你的工资卡放床头柜了,记得收好。”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陈时放在嘴边的抱歉好像突然就显得苍白无力,他因为一个莫须有的“喜欢的人”,对她感到百般对不起,求原谅的话术想了一遍又一遍,就怕惹她生气。
可惜,襄王有意,神女无心。
我满心憧憬着我们的未来,你却早早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不过十分钟,陈时疯了一般的追出门去。
可惜,佳人远去,再无踪迹。
他落魄的走在灯红酒绿的大马路上,世间繁华,却无一处是为他。
天上突然下起了大雨,黄豆般的颗粒,来得又急又快。
陈时像是感觉不到一样,孤零零的在雨里行走。
他自言自语,也许苍天也是难过的吧。
夏天的雨,来的急,去的也快。
不消半个小时,雨就收了。洗去纤尘,空气里一片清新。
刚才下楼梯的时候摔了一下,膝盖和手掌都有擦伤。
余光的尽头是一家医院,他想去医院看看。
淋了雨,伤口有些感染。
陈时挂了号,坐在椅子上等着。
耳边万籁俱寂,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他不敢抬头去看,怕是一场梦。
女人笑道,“他才只有两个月大,你说什么他都不知道。”
男人回道,“这是胎教,等夏天过去我们就去补办婚礼。”
直到两人身影渐远,陈时才抬起头。
明明是最熟悉的人,却突然间变成了陌生人。
伤口处传来刺心的疼痛。
打完破伤风针,陈时回去了,删掉了他和木小柔之间的一切联系。
如果这就是你我最好的结局,那么我只能同意。
屋子里虽然地上的杂物乱七八糟,但是却莫名有些空。
他收起心思,把房间整理干净。
没了爱情,面包他一定要劳劳握在手里。
毕竟,直到下个月发工资,未来的日子都要和泡面作伴了。
隔天,陈时顶着一对熊猫眼去接谢晏。
谢晏担心路上出事,选择自己开车。
陈助理有生之年第一次享受到了老板的服务。
“周哥,你对我真好。”
谢晏:我是为路上的行人安全考虑,毕竟你开着我的车出了事,我也难逃其咎。
到了公司,陈助理触景生情,差一点哭出来,“副总,我没女朋友了。”
谢晏头都没抬,“那挺好,昨天你不正好告白了吗?正好--将错就错。”
陈时一脸惊恐,“副总,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是那种人吗?”
谢晏瞥了他一眼,“不知道。要么将错就错,要么好好工作,只有这两个选择。”
陈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才对嘛,资本家的作法就是这个样子的。”
不过,副总,你也学太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