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她爹老是麻烦二叔他们一家,是该好好聚聚。
谢晏贴完春联,就来厨房帮裴南季一块准备午饭。
他平时不怎么做这些事情,很是生疏。
裴南季担心他削到手,就把她赶走了,“谢先生,你去陪我爹和二叔他们聊天吧。”
裴新年一听是大哥邀请他来家里过年,二话不说就答应了,生怕答应慢了,大哥就该反悔了。
说实话,自从家里的老人去世之后,两兄弟就没一起过过年。
他叫不来他大哥,大哥又不欢迎他。
谢晏给他们两个人一人到了一杯茶,“爹,二叔喝茶。”
“他二叔,这可是小谢特意从A市给我带来的,好茶。”裴新元炫耀道。
裴新年抿了一口,“确实不错,你和南季准备什么时候结婚?我和她二婶一块儿去沾沾喜气。”
裴新元喝完之后示意再给续上,“喝不了喜酒了,婚已经结过了,我都参加完婚礼了。这次就当是补请你们的酒席。”
裴新年有话说不出,说了吧惹大哥生气,不说自己心里又不舒服。
踌躇许久,还是忐忑地开了口,“大哥,这……这事……不妥啊,这不在我们庄上办个酒席就嫁出去了,免不得庄里的人说闲话。”
他边说边打量裴新元的反应,生怕兄弟俩好不容易破镜重圆又立马变成碎片。
裴新元倒是一点也不在乎,“办什么酒席啊?净折腾,别人怎么说我管不了,嘴长在人家身上,我的孩子只要过得开心幸福就好,别的都不重要。”
谢晏也解释道,不是不办婚礼,只是没有找到好的契机。
主要还是裴南季拍完婚纱照之后感觉没必要再办婚礼,那可太累了。
裴南季在厨房忙得热火朝天,好不容易把菜都备好。
何曼在家里包饺子,晚来了半个多小时。
裴南季厨艺一般,自家人吃还行,上不了台面。
所以,她一瞅见何曼端着一笼屉饺子过来,就立马接了过来。
“二婶,你来了,辛苦你掌勺了,我帮你打下手,好不好?”
何曼一进厨房,发现排骨已经炖上了,高压锅正咕咕冒着热气,要炒的菜都已经切好了,摆正盘子里。
不由得感叹道,“如意真的长大了,越来越厉害了,这刀功,非常棒,不像金枝那丫头,切个菜不是切刀手,就是切成块,一点儿也指望不上。”
裴南季拿了一个新围裙递给何曼,“二婶,你可别夸我了,再夸我就要膨胀了。”
“好好好,不说了,时间不早了,咱们加快速度。”
中午十二点,各式的菜被一盘一盘端上桌子,菜没怎么吃,酒倒是喝了不少。
何曼操心家里的事情,吃了小半碗饭就先离开了,裴南季是闻了一中午的菜味,早就闻饱了,也没啥胃口,勉强吃了一碗饭就吃不下去了。
她也没闲着,洗了萝卜白菜和五花肉,剁了猪肉萝卜白菜馅。
她不太会发面,所以直接在镇上买了现成的饺子回来。
在她包到第二百四十八个饺子时,谢晏他们终于散了席。
她爹和二叔都喝得醉熏熏,谢晏先把裴新元扶到床上躺着,然后又把裴新年送回家。
他回来的时候,裴南季已经把饺子皮都包完了,馅料倒是还剩下一些。
离晚上吃饭还有段时间,裴南季把厨房收拾干净,准备休息一下。
谢晏就像是她的尾巴一样,她走哪里,他跟哪里。
她伸出三根手指,“谢先生,这是几?”
谢晏掰着她的手指头,“我-爱-你。”
裴南季摇头,看来真是醉了。
她准备扶他去休息,“我们去睡觉好不好?”
谢晏点头,“好。”
可是到了床上,他完全不像一个醉了的人。
某只大灰狼还委屈道,“我又没说我喝醉了,这只是你的猜测。”
裴南季咬牙切齿道,“你酒两可真好。”
谢晏不自在道,“我其实喝的是白开水。”
裴南季有话说不出口,都被吞进了肚子里。
裴新元一觉睡到天黑,主要是饿了。
吃完晚饭,就准备看电视了。可是她家的电视年代久远,一会卡着,一会乱码。
裴南季提议,“要不我们玩牌吧?”
裴新元想着自己反正睡不着,打会牌消磨消磨时间。
只是,打了好几把,都是他赢,一点意思都没有。
“不打了不打了,无聊。”
屋子里静了片刻,裴南季听到有挠门声。
她心里慌慌的,拉着谢晏一起去开门。
起初谢晏并没有听到声音,但是老婆说听到了那就是听到了。
离得越近,声音好像越小了。
裴南季想起自己看到的丧尸片,世界末日来临,被感染的丧尸用爪子挠门声就是这样。
她颤抖抖的问,“不会是末日要来临了吧?”
结果手上的七彩绳子就像死了一样,一个字都没蹦出来。
她银行卡里还有八千块钱没花呢?,想想就可惜。谢晏见她抖得很,环着她的腰前进,“要不然,我们不去看了?”
裴南季虽然心里打退堂鼓,但是脚步却停不下来。
“去看,都走到这份上了。”
谢晏开了门,她捂着眼睛不敢看,“是什么东西啊?”
庄白嘴唇惨白,“大姐,我不是东西,不是,我不是人,呸,我是人不是东西,算了,你想怎么理解都行。”
说到最后,他开始破罐子破摔。
大概是身体适应了吃糠咽菜的日子,好不容吃顿好的,结果还吸收不了。
他又是呕吐,又是腹泻,人都差点没熬过去。
“大姐,姐夫,好人有好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麻烦给点吃的吧,行行好!”
主打的就是一个,大丈夫能屈能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