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温柔的摸着惠子的头,颤巍巍的说道:“惠子别哭。我知道我时日不多,就想看你一眼,我对不起你的父亲,没有照看好你们娘俩,不该当初让你叔叔把公司分了。我现在要弥补我的过错,把我的股份过继给你。”
老人说完这些已经虚脱,惠子还在傻哭。
可我却听的清清楚楚,我赶紧让夏夏把律师带过来。
夏夏十几分钟,就把律师带了过来。
我让他们负责给老爷子立遗嘱,我赶紧跑下一楼大厅去拦保镖。
我刚跑下一楼,保镖就油光满面的走了进来。
“大岛桑,你怎么在这儿。”保镖高兴的问道。
大岛是我的化名。
“我是来接你的,害怕你拿不动。”我说道。
保镖困惑的把炒饭和香烟递给我。
“东藤君,这不是我喜欢的牌子,我喜欢大阪香烟。这盒给你了,你去给我买一盒大阪香烟。”我又抽出一沓钱。
“大岛桑,刚才的钱还没有用完,不用再给了。”保镖虽然疑惑,但是拿人家的手短,还是去给我买香烟了。
过了二十几分钟,保镖回来了。
这次我也找不到理由拦了。不行就用钱买通,或者趁其不备,将其打伤。
正在这时,惠子一行人下来了,我才舒了一口气。
保镖嘴张的能放进一颗鸡蛋,看来他是认识惠子的。
我直接掏出很多钱,塞给了保安并威胁道:“如果不想被松岛少爷知道,就闭上嘴。”
保安直愣愣的看着我们一行人离去。
在车上惠子已经泣不成声,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看到爷爷。
夏夏把遗嘱递了过来,我仔细一看,老爷子占股达28%,怪不得松岛爷俩,不准惠子见老爷子。
第二天早晨,老爷子就去世了。看来老爷一直硬撑着,就想见惠子最后一面,昨晚是回光返照。
这次我也不低调了。我买了二百多号保镖,清一色黑西服,墨镜。
七十多辆黑色轿车,浩浩荡荡开进了悼念厅。
结果令我大失所望,我把媒体都叫来了。本想大闹一场,为惠子出口气,
结果松岛父子不但没有拦着惠子,不让其进去祭拜。还给惠子穿上黑纱,允许惠子在灵堂守夜。
看来这俩父子也会“作人”今天来的都是日本名门望族,他俩也不想在人面前出丑。
另外他们以为惠子没有得到遗产,也懒得理会惠子。
处理完丧事,我就回国了。
从日本回到这个小县城,感觉就像穿越了一世纪。
我回到粮油店里,我爸正在看电视。
这台14寸黑白电视,是我买的。
买回来以后,还没等父亲开口唠叨,我就撒谎说是三姐在市里抓奖,抓的。
我买这台电视机,开始是为了看新闻,现在成了父亲听戏曲的专机。
“回来了。”父亲问道。
“嗯。”我真的不知道和他说什么。
这几个月,我给他撒谎说,三姐在市里找了一个培训班。
三姐也确实看见我整天待在培训班里,也信以为真,替我隐瞒下来。
虽然现在有钱了,但是我让家里的一切都没变。
钱是个好东西,钱也是个坏东西。
如果突然给家里人一大笔钱,我不知道是害了他们,还是为他们好。
现在就挺好的,父亲每天,送送货,和邻居聊聊新闻,看看电视。
早晨,喝上一碗粥,就点腌菜馒头。
中午,吃一大碗臊子面。
晚上,在喝点粥。
这样的日子也挺好的,忽然给他一大笔钱。
弄得他可能觉都睡不好,朋友都没了。
我所追求的终极目标:就是一日三餐安逸的生活。
其实,父亲已经得到了,但是他好像不快乐。
我在店里,用蜂窝煤炉子下了两碗挂面。
面熟以后,上面放了点辣椒和葱花。
给铁勺里面放了点油烧开,做了两碗油泼面。
吃完以后我打算去学校看看。
我出门给王俊打了个电话,王俊没过五分钟,就开车过来了。
王俊开着一辆崭新的宾利停在了我面前。
这辆车,是我新买的一辆二手宾利。
我原本以为,这个时代的轿车和物价一样便宜,一辆宾利也就十几万。
到了汽车市场一问,才发现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
原来汽车在这个年代,就是天价。
和2022年区别不大。
举个例子,普通工人的工资是几百元,一辆夏*七八万。普通工人要不吃不喝二十年左右,才能买的起一辆夏*。
虽然我这辆宾利是二手的,但是当初出厂价格二百多万,所以不要说在我市,就是我省也是亮眼的。
车辆刚过户,王俊就把车拖到上海,对内外饰进行翻新,又改装了许多智能化设备。
“奕帆,你现在已经算成功人士了,还需要大学文凭。”王俊一边开车,一边和我聊天。
“这个你就不懂,考不上大学和考上大学不去,是两码事。”我故作高深的说道。
其实,在外面转了一圈,我念不念大学对我来说无所谓,但是你在某种制服下生存,你就得遵循他的游戏规则。
“你把我绕晕了,这有什么区别,读书出来还不是为了钱。”王俊疑惑的说道。
“照你的意思,我像个暴发户一样,整天出去给人吹牛逼说,看我没上过大学,现在照样混的风生水起。”我笑呵呵的打趣道。
“王俊,你有空了,也自考本科文凭,多读读书,现在你的身份也不一样,别老用旧眼光看问题。
上大学意义,远不止于赚钱那么简单。
“一方面时代在进步,要通过不断的学习,来与时俱进。另一方面将来的社会文凭很重要。”我缓缓说道。
“奕帆,小时候没觉得你这么深刻,现在感觉面对你,像面对一座大山。你比我们军长,见识还深刻。”王俊恭维道。
我哈哈大笑:“你们军长人家是从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我在他面前算个屁,再说你一个大头兵,见过你们军长嘛。”
……
我俩在互吹中到了学校。
“我先把车,开到到面粉厂去,咱这车太得瑟。”王俊说道。
“那我先去学校了。”我答道。
已经好长时间没来学校,我正准备去班里,忽然路上有人叫我。
“奕帆、奕帆”
我朝声音望去,是体育老师。
“你最近去哪里,篮球比赛马上要开始。”体育老师着急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