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大概内容就是这样。我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太过了,竟然利用一个小孩子。
再看看周围这些孩子,看我的眼神就像见到“杀神”一般,惊恐失措。
这不是我想要的样子,在同学们眼里我现在宛然就是一条“恶龙”。难道我不配拥有阳光明媚的青春。
但转眼一想,如果我拥有了阳光明媚的青春,那身边的人就没了青春,例如丹丹、三姐…
就在我心软打算与吴思齐这类人和解时,下午就有人找上门来闹事儿。
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女人,穿的还挺时尚,烫了个小波浪,带着一个三十岁的男人进了班里,直接就打听我是谁。
这两天我都是神经紧绷,高度警惕。一看形势不对,立马站了起来。
同学们一听他们打听我,惧于我的威慑,也不敢告诉他们我的任何消息。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班门口,大声嚷嚷,我一看太不像样子。
就主动站了起来,走了过去说道:“我就是陈奕帆,有什么事嘛。”
还没等我说完小波浪卷女人就冲了上来挠我。
还没等她扑上来,就被站在身后夏备战,反手按住了。
小波浪卷女人身边的男人一看她被人按住了,上手就要去拼抢,被夏备战身边的小刘反手一个擒拿也按住了。
“走,把他俩带到教学楼背后。”我淡定的说道。
这两人被我押到了楼背后,我缓缓问道:“你俩找我干嘛。”
小波浪女人开口就骂我,被夏备战两个耳光扇的闭上了嘴。
小波浪女人带来的男人,还算识时务,开口说道:“别打我姐,我们是吴思齐的家人,你中午和吴思齐闹矛盾,我们过来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我心里腹诽道,原来是这样啊,虚惊一场。
我先声夺人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法你们家吴思齐嘛,你们家吴思齐串校外流氓袁龙龙,打伤我们班强军军,强军军现在还在医院了,不信你们去打听,打听。你知道这是什么性质嘛,这是要进少管所的。”
“不可能,我们家思齐是乖孩子,绝对不可能和流氓有瓜葛,就算我们家思齐打人,那也有公安局,用不着你来管。”小波浪女人声嘶力竭的吼道。
“是嘛?”我刚想收拾这俩货,忽然吴思齐从后面跑了过来。
“对不起,奕帆,我不知道我妈来学校了,妈,你怎么开来学校了,赶紧回去。你再不回去,我以后再也不回家了。”吴思齐恼怒道。
我仔细打量这娘俩,还真长的有七八分像,尤其都是那种丰乳肥臀的女人。
小波浪女人恶狠狠瞪着我,问道“思齐,他是不是打你了,你不要害怕,有妈为你撑腰。”
“妈,没人打我,你赶紧回去。别丢人现眼。”吴思齐不耐烦的说道。
“那你为什么脸肿了?”
“天太冷,冻肿了。你赶紧回去,听见了没有。”吴思齐更不耐烦了。
小波浪女人还想争辩,被吴思齐硬拉着走了。
小波浪女人一边走,还一边威胁我。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准备回教室,忽然吴思齐又跑了回来,抱歉对我说道:“奕帆,我妈来学校我真的不知道,可能是我闺蜜告诉他们的。”
我低下头,仔细打量着吴思齐,看了好一会儿,吴思齐的脸上,没有阴谋诡计啊,难道这女孩是不是被我打服了,怎么这么温顺。
吴思齐看我眼睛不眨的看着她,竟然有些害羞的低下头,摸着脸。
前两天来学校都相安无事,到了第三天,袁大龙没来找我,警察却来找我。
我正在上课,班主任过来说,校长找我。
因为校长经常找我,我也没防备。
就大摇大摆的来到校长办公室。
刚一进去,就被四个人按住了。
吓得校长说:“你们干什么?”
一个老民警拦住了校长,其它几人趁机就把我带走了。
刚来时,我还以为是袁家兄弟假扮的警察,后来发现还真的是警察,我也就放下心来。
我被带到了公安局问话,有一老一少两个民警询问我。
“你认识袁二龙,袁龙龙吗?”年轻民警问道。
“不认识。”我答道。
“不认识,你还和和他们打架。我来帮你回忆一下,阳历12月3日,你和谁打架?”
“我是和人打架,但我不认识对方。”
“你不认识对方,就和对方打架。”年轻民警怒喝道。
“大街上有人抢了你的包,你就得知道歹徒叫什么?”我反驳道。
年轻民警暴怒上来,就给了我一拳。
我刚要还手,被年老民警抱住了。
年老民警把我拉开,让年轻民警先出去。
“你不要生气,他刚从部队下来,性格比较刚烈”年老民警和颜悦色的劝道。
我一句不说,瞪着眼看着这俩唱双簧。
老民警看我不说话,笑着说:“我们也是例行公事,人家医院报了警,说你半夜持刀殴打病人,扰乱医院公共秩序。”
我还是一言不发,斜瞪着他。
“好了,你签个字,今天就问到这里。”老民警看问不出什么就草草收场。
老民警出来把年轻民警狠狠的批了一顿。
“你懂不懂预审流程,你这是知法犯法,懂不懂。如果对方告你滥用私刑,你就完了,你懂不懂。”老民警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他就是小流氓,怕什么。师傅,我看你对地痞流氓从不手软。”年轻民警不服气的说道。
“你娃,懂个屁,人家还是个中学生,你懂不懂。如果不是上面给局长施加压力,局长才不管这鸡巴事。你知道他打的人是干什么的嘛?”老民警有点怒了。
“可是…”年轻民警还想狡辩。
“滚,去把办案流程抄写一百遍。”老民警已经不耐烦了。
年轻民警看师傅真的生气,只能灰溜溜的跑去抄办案流程。
年轻民警走后,老民警感叹了一句“真是年轻有为啊,可惜走了邪道。”
除了刚进来时,民警问了一些问题,从这以后就没人搭理我了。
我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审讯室里,民警没有限制我的自由,可我就是正襟危坐在椅子上。
外面天黑了,年轻民警给我端来一碗开水和两个馒头。
也不知道关到什么时候,我也没客气,大刀阔斧的吃了起来。
吃完之后,把碗一扔,就继续正襟危坐,没在理会年轻民警。
到了八点,过来两个民警把我带到临时看押室。
路过食堂门口时,我看见王俊站在那里,我俩对视了一眼。
中午被带走的太匆忙,也没来得及给他们打个电话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