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扛不住了,他找了一片松树林,扒开上面的积雪。
看着地上厚厚的松针,他露出了笑容。
积雪下覆盖着厚厚的一层松针,为了不引起火灾,把自己活活烧死,他用铲子清除了一小块空地。
扯开几袋方表面,点燃方便面袋子,又在方便袋子上面,轻轻放上潮湿的松针。
虽然松针潮湿,但自带油性,很快就浓烟滚滚。
他又用铲子,砍下一捆松枝。松枝放在火上面以后,很快就发出吱吱的声音。
松枝自带油性,很快火光冲天,他用铲子把火势压了压。
他又取出一个军用水杯,在里面压满积雪,杯子架在火上面烧,等水烧开了,他往前面放在一块面。
他的实在撑不住了,面刚放进去,他就用树枝,捞起来吃。
吃的差不多了,他才发现这树枝怎么这么苦啊。
他又往杯子里面放了点风干牛肉。
他一边喝汤,一边嚼着牛肉,居然有了困意。
他用铲子又在火堆旁边,开出一块空地。把整个火堆整个挪了过去。
又把原来火堆位置清理了一下,在上面铺上了厚厚的一层松针,这些松针刚才已经在火堆旁边烤干了。
他坐在舒服的松枕上面,身子靠在军旅包上,竟然在零下三十度的东北老林子里面睡着了。
他睡得正香,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吵醒了他。
他赶紧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做了二十几个俯卧撑,感觉身体还没热起来,又打了一套军体拳。
他扒拉开烟灰,还有火星,又往火星子上,放了一些干松针,用嘴小心吹旺。
他使劲吃,直到撑的吃不下去,才停了下来。
在极寒的天气下,他就像一头骆驼,通过大量进食,储备足够的热量。
他拿起消防铲,继续上路,休整了一夜,精力充沛多了。
现在已经没有路了,他只能拿出指南针,朝一个方向走。
在深山老林里,山鸡和兔子最不缺,有些还成群结队,在他跟前晃悠。
他当然不客气,抬手就打死了几只。
野鸡无法处理,兔子趁热在脚上开口,往下一扒,兔皮直接从脚扒到头部,他顺手剁下兔头,连头带皮扔掉,然后开膛破肚,扔掉内脏。
一切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如果不是急着赶路,他能做个野味一锅炖。
在野外,最让人受不了的是,你在同一同一种画面中,长时间一个人行走。
你从一座山翻过去,白茫茫一片,你又翻过来一座山,仍是白茫茫一片。
没有人和你交流,只有自己孤独的行走。
夏备战就在这样的环境中行走,走了一天,往回一看,其实,也就翻过几座山。
这种情况他已经无法回头了,只能咬紧牙关,往前走。
晚上,他找了一处挡风的松树林。
和昨天一样生火做饭,他先把兔子穿在一根木棍上,来回烤。
等兔子烤得滋滋冒油时,他往上面撒了一层方便调料。他把兔子放在火旁边继续烤。
然后用军用水杯继续挖雪煮水,等雪融化以后,他继续往里面加雪。
同时用刀子在火堆旁挖了一个小坑,等雪融化成满满一杯水后,
他用雪水和了一堆泥巴,然后用泥巴把野鸡裹起来。
鸡用泥巴裹好,放在刚才挖好的小坑里,然后用烧红的木碳灰埋起来。
兔子肉已经烤熟了,他用刀子割下一块肉,对着空气说道:“奕帆,来吃一块,思齐也来一块,这后腿肉最好,振宏给你。”
他让了一圈,画面诡异。
如果让人看见,还以为他在和山精鬼怪说话了。
随时面临死亡的野外求生,被夏备战硬生生搞成“山野联欢”,一边大快朵颐,一边还给众人频频敬酒。
吃饱喝足以后,他实在睡不着,干脆直接赶路。
反正雪地里白天黑夜一个样,晚上赶路还不刺眼。
说走就走,背上行李,马上出发。
冥冥之中,他感觉今晚已经会走出去。刚翻过山顶,他就看见对面山坡荧荧一点火光,虽然很小,但是在寂静的长空下,显得格外显眼。
他咬了咬嘴唇,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