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欢喜以为要面对简雷霆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却想不到周一上班时,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到正襟危坐的简雷霆。
“简先生找我有事么?请恕我已经不能再给你移植骨髓了,简家的医生应该已经告诉过你,多次移植,会出现排斥反应,并且我血液里的安定成分会影响到你的病情……”顾欢喜一边套上工作服,一边对端坐着的简雷霆说到。
“你和你母亲真像。”简雷霆看着顾欢喜的侧脸感慨,“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母亲时,她在宴会上弹琴,我告诉她有个音符弹错了,她笑着说,她弹错就是想看看宴会上有几个人是真心想要听她弹琴……”顾欢喜并不接话,也没有打断简雷霆。
“后来,整场宴会下来,只有我知道她弹错音符,她很开心,将我引为知音。”
“可是我不想和她做知音,我喜欢她。”
顾欢喜放下病例,看着眼前瘦弱颓唐的简雷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姓顾,一辈子只姓顾,我只想做顾家的女儿。”
简雷霆闻言,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他从兜里掏出一件红色的婴儿肚兜递给顾欢喜,顾欢喜迟疑了下还是接过来。
红色的锦缎上绣着鸳鸯戏水,一旁用金色丝线绣有八个字。
还君明珠,甚是欢喜。
欢喜,顾欢喜。
原来,她的名字,是母亲要告诉简雷霆的话,甚是欢喜。
顾欢喜再也忍不住,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简先生,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