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过世的宋明乔，顾欢喜露出些许悲伤，林念朗拍了拍她的肩膀，她转头看他，他眼里有来不及收起的怜惜，她慌忙侧过头，假装看不到。

一顿饭吃的异常沉默，除了宋明易偶尔问顾欢喜一些身体情况，席间只有瓷器碗筷碰撞在一起的声音，结束时，已是深夜。

宋明易和简明珠告辞离去，林念朗扶着行动不便的顾欢喜坐上车，从车后座拿出一个保温杯，打开盖子递给她，“这是我下午给你打的豆浆，喝一些，暖暖胃。”

秋天了，顾欢喜看着深夜有些寂寥的街头，拿着保温杯喝了一口，花生红枣味，她满足地吸了一口气，在缓缓行驶的汽车里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林念朗听到她匀称的呼吸传来，将车内的音乐声关闭，停靠在路边，从后边拿出毯子盖在她身上，她眉目浅淡温柔，淡色的唇在昏暗的车灯下泛着柔美的光泽，诱惑到极致。

他低头轻轻碰触她的唇，不同于往日霸道中带着情欲的占有，这个吻浅尝辄止，如蜻蜓点水一般，稍纵即逝。

顾欢喜嘤咛一声，又陷入沉睡，林念朗小心的打开车门下了车。

也不知睡了多久，顾欢喜睁开眼，发现还在车里，借着车灯看了下手表，已经凌晨一点多，她左右看了看，不见林念朗，她拿出手机想打电话，却发现手机早就关机了。

打开车门，看到不远处有烟头明灭，她踱步过去，站在距离他几步之遥的地方，他在吸烟，她甚至闻到淡淡的薄荷烟的味道顺着凌晨的风吹过来。

“你从前，也吸烟么？”

林念朗回过头看向顾欢喜，笑着摇了摇头，“偶尔，我送你回去。”

顾欢喜点了点头，借着月光，看到地下数不清的烟蒂，心里一涩，开口叫住他，“阿朗，我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