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简家当年手段颇丰的女杀手，认清形势后的简明珠强颜欢笑，“温夕性格倔强，做事不懂得迂回，怕是无意得罪了人都不自知，不知道念朗最近有没有见过温夕。”

顾欢喜转头看向靠在吧台上的林念朗，他一身休闲的灰色家居服，额前的头发有几缕长至眼睛，一双栗色的瞳孔里含着戏谑的笑意，举起杯子喝酒的动作都魅惑迷人。

林念朗知道简明珠的试探，他连婉转都懒得再做，放下杯子，轻轻摇了摇头，“没见过。”

顾欢喜想起那天在医院，他身上沾染的香水味，眯着眼看了他一眼，低下头没再说话。

简明珠见套不出什么话，况且她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温夕就是被林念朗的人带走，悻悻地起身告辞。

吃过午饭，顾欢喜坐在露台的摇椅里晒太阳，难得的好天气，她闭着眼假寐，有温热的唇轻轻吻上她的脸颊。

顾欢喜睁开眼，就看到林念朗近在咫尺的脸。

“阿朗，温夕，死了，是么？”连顾欢喜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如此笃定，但是直觉告诉她，林念朗不会轻易放过温夕，她在医院醒来那天，温暖曾经哭着求自己原谅，她才知道，原来在生产过程中发生过那样惊险的事。

林念朗看向顾欢喜的眼，那双眼里再没有从前的信赖和爱慕，有浓重的叹息和疲惫，也有自己不愿意深究的裂痕。

“喔……我自然是不会放过她，不过我抓住了她，又被她逃了。”

他说话半真半假，顾欢喜一时难辨真伪，她放弃去猜测，他会让她知道，他想让她道的，那些他不愿意坦白的，他轻易动动手指就能瞒得密不透风。

于是，顾欢喜看着林念朗点了点头，不再追问，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有他再也不明白的愁绪。

一整个下午，在办公室的林念朗都在发呆，他反复回忆起顾欢喜在摇椅上看自己的那个眼神，思绪一片混乱，神情却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