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顾笙有些咆哮，顾欢喜觉得疲惫。

她并不心疼顾笙，这世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一直相信，性格决定命运，顾笙这样的女人，虚荣，阴暗，自私，自负，注定她在权势漩涡里沉沉浮浮，不能自拔，她如今的境地，说是简家造成的，可是又和她自己选择的有什么区别？

夏虫不可以语冰，顾欢喜已经放弃要劝导她的心思。

“那份合同上模仿我的签名，是你吧？”

顾笙擦干眼泪，眼里的冷意不屑隐藏，“是我，你看到字迹应该就会想到，是我。”

见顾欢喜不说话，顾笙接着说到，“你以为简嫣然真的把你当姐妹？哈？不过是你是林念朗的太太，有利用价值而已，你看，你拒绝了她，她就用这样的招数想吞并你的公司，你不过是仗着林念朗对你的喜欢，你才有恃无恐，你以为你有什么呢？”

顾欢喜并不理会顾笙话里的酸意，“以前的事，桩桩件件，我懒得和你细算，我的眼睛，小唐，每一件事拉扯出来，我都恨不得你去死，可是我又觉得你这样狠心的人，死了反而是解脱，你就该活着，活着看你自己身败名裂，下场凄惨。”

“顾笙，我祝你，此后一生，不得安宁。”

顾欢喜说完将面前的清水尽数泼在顾笙那张描摹地精致如画的脸上，站起身，推开门，决绝离去。

过了许久，包厢里才传来顾笙压抑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