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素心一愣，似乎不习惯他的称呼，又一想，反正和这个孙子也不亲厚，也就不在意，主人一般坐在沙发里，端起乔杉泡好的茶叶舒服的呷了一口。

霍骁低声说到，“我们在离国药物出事的事情是你做的吧，林念书，明人不说暗话，现在的形势你比谁都清楚，和我们合作，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只有取得顾欢喜手里真正的实验数据，才能彻底研究出抗癌药物，否则，你也活不了。”

林念书平静的对上霍骁带着阴婺的眸子，温和如玉的面容似乎是带了一张完美无缺的面具，没有别的情绪，“是啊，谁能想到，我这个林家的大少爷竟然是霍老太太实验的第一批人呢，呵，你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他眼神凉薄，看向霍素心的脸，霍素心却面不改色，“我们一起完成这样的大业不好吗，阿书，你从小就是个乖孩子。”

乖孩子……林念书眸底最后一抹温情终于消失不见，当年的林念朗一心觉得是自己和林琛逼着他离开江城，可是后来的林念书不止一次羡慕过，他可以潇洒的离开，而留在林家的他，却成了被霍素心选中的实验品。

他永远记得那个午后，蝉鸣声声，他不解的看着霍素心身后拿着针管的医生，“奶奶，这是什么？”

霍素心神色愉悦，甚至带着几分期待，“是防疫针，我把医生预约到家里来了。”

他不疑有他，安静的任凭那管透明的试剂缓缓推入体内，然后他被安叔扛起来，送到一个巨大空旷的实验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带着口罩，皱眉在他身上抽血化验，他毫无力气的躺在白炽灯下，像一只被研究的小白鼠。

他从小到大的乖巧和懂事并没有为他带来任何有利的条件，在外他是风光无限的大少爷，在林家，他彻底变成了霍素心的一个人体研究对象。

如果注定有个人站在食物链的顶端才作为主宰，那为什么不是他自己？后来那个叫顾离的神秘男人帮着自己一步一步建立新的研究基地，新的训练场，而他自己，只需要按部就班继续做自己的林大少爷。

“哦？合作？霍少不如说说，你们手里现在除了从顾离手中拿到的那份数据，还有什么值得我合作，我从顾欢喜那里拿到数据，一样可以成功。”

霍骁点点头，“的确如此，但是你确定你能在短期内抓到顾欢喜？还是说你根本就舍不得，算着时间，这个月月底，就是你体内注射病毒整整十年的日子，如果没有药物，任何人都救不了你。”

林念书没说话，站在他身后的乔杉心里一惊，原来是这样，她几乎是忍着惊悸脱口而出，“霍少手里的筹码是什么？”

霍骁勾唇，冰冷的说到，“顾笙，顾欢喜虽然不是顾客的亲生女儿，却对顾客感情极深，顾笙是顾客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妹妹，她不会见死不救。”

林念书放在桌子上的手指微动，如果……能把她永远留在身边呢……

“好，合作愉快。”他低声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