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一颤,认为还是魔怔幻听,读书声拉大了不少,想以此掩盖幻听声。
“国学将适舍!求毋固!”
“将上堂!声必扬!”
“额...”
陈归将其手上竹卷一把夺去,直视书生的眼睛。
“兄台问你话呢!贵姓啊!”
书生一见眼前陌生之人,脑中思考此人从何而来,嘴上唯唯诺诺回道。
“这是易府...我当然姓易啊...”
“好像也是哦,名呢!”
“易义...”
“所以你是怎么进我易府的...”
陈归没好气说道,“搞得好像你这大门开着,有人给你看守似的。”
虽然陈归是以风态直接飘进府内,但这情况属实。
“哈哈,也是...”
“行了,别搁这哈哈了,来跟我说说你和你爹的情况。”
易义看向此前老者的屋子,摇头道,“你我又不相识,家事不足为外事道也。”
陈归又将手搭在易义肩头,眯着眼说道。
“我叫陈归,现在认识了。”
“家事不兴给外人说是吧。”
“这样,我吃个亏,你喊我声爹,咱就不是外人了。”
易义闻言以为陈归在侮辱他,本想回骂,可见陈归一脸真诚,又有些无力发泄。
“算了...我与你说吧。”
“就是我自己天分不佳,不能复兴家门而已。”
“...”
易家,曾是埼石城第一大家,在百年前国治时儒道中兴,家中出了不少有名大儒,朝堂内也有许多子弟为官,一时风光无两。
随修真入世,国治不再,修行便成了唯一出路。
易家就此落魄,并且一蹶不振,旁系都分家另寻出路,只留了易义一脉守着祖宅,其父,其母,以及易义。
易家当今家主为易义之父,易礼,也已是古稀之年。
好在埼石城中只有凡人,在城主管制下,各种凡间制度依旧保留,也保留了科举,院试、乡试、会试样样俱全,颇有小城国邦的样子。
易礼在早些年间,数次参考不中后,选择了娶妻谋生。
生下易义后,便将复兴家门的重任托付给了易义,三岁便入私塾,也算是饱读诗书。
易义一路高歌猛进,但还是倒在了秋闱上,这一倒,直接倒了六次。
让其深刻认识到,自己在这方面的天分并不出色,估计五日后的秋闱,易义还是会照倒不误。
“你这考了六次都没过,为啥还去考。”
“直接开摆啊!”
陈归坐着听完了易义的陈述,对于其毅力甚是难以理解。
易义叹气正欲回话,易礼又从屋内走出,来视察易义读书复习的情况。
“陈兄!你快...”易义急忙提醒,可身旁的陈归早已不见。
“易义你把书都丢地上,在读什么书?!”
“秋闱迫在眉睫,你还偷闲!”
“你这样对得起我和你娘这么多年的养育吗!”
易义无言,低头喃喃。
“对不起...”
“那你还不快好好读!”
“是...”
陈归以风态轻抚易义低头垂下的发丝。
一道呵斥传入易义的耳中。
“抬起头来!”
“随我去喝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