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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期望

人类在身体死亡后,大脑仍然会保持一段时间的活跃。  这个时间段内,死者的大脑是在思考着什么吗?    他倒在地上,额头贴着冰凉的地面,手指碰到了蔓延过来的温热液体。  这是他的血。    他的肺部被贯穿了,内脏破裂,血液涌进了气管里,然后再从口鼻处溢出。  铁锈味令人作呕。  在正常情况下,气管里的异物会引起生理性咳嗽,但是他没有力气咳嗽了,视野已经陷入黑暗,胸口烧灼的剧痛渐渐迟钝……  他会被堵塞气管窒息而死?还是会因脏器破裂失血而死?    不管哪种死法都足够屈辱。    至少他现在还活着,这是他唯一能够确认的事情。    据说人死前会脑子里会回放着自己的一生。    他埋藏于灵魂深处的另一份人生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了,而这一生的记忆又太过仓促短暂,他做过的有意义的事情很少,好像没什么可值得回忆的地方。    宇智波修介用尽最后的力气,艰难地动了一下手指,指尖触碰到一个冰凉的物体。  熟悉的触感使他认出了这件东西,那是在他毕业之时,止水送给他的忍刀。    你感受到痛苦了吗?你感受到仇恨了吗?你的心脏已经快要停止跳动了,你已经连爬的力气都没有了,你的生命就要这样结束了……你甘心吗?  你难道不想狠狠地报复回去吗?!  当然想啊!可惜死人是做不到的!    垂死的意识在挣扎,最终却只能坠落于深渊。    ……    宇智波止水疲惫地踏进病房,眼底带着明显的鸦青。  “你现在应该回去休息了。”宇智波修介听到房门的响动后收回了望向窗外的视线,皱着眉说。  止水看了他一眼,也皱起了眉:“我以为这个时间你应该也在休息?”  “睡不着。”他淡淡地说。    天际泛起浅白,正是黎明时分,但现在还是凌晨。  宇智波修介身上缠满了绷带,脸颊一侧有着明显的烧伤的痕迹,多处白色的纱布都已经渗出了血迹。    宇智波止水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关切地询问道:“是痛得睡不着吗?”  “啊,”他嘴里发出一个单音,解释说,“只是在想事情。”  止水眉皱得更深了。他很清楚这个孩子是在逞强而已,他习惯于把自己武装于外壳之后,拒绝别人触碰他内心的真实。    “你该回家休息了,止水。”宇智波修介看着一直以来把他当做亲生弟弟照顾的人说,“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垮掉的。”  “一会儿就回去。”宇智波止水靠在座椅上按了按太阳穴,“你告诉我的那个浅川家的孩子……我利用我的职务查了查。她和她现任监护人的嫌疑都被洗清了,这一点你可以不用担心。”  “我不担心。”他顿了顿,转而又问,“我这次是被当做诱饵了吗?”    宇智波止水瞳孔一缩,立刻就站了起来,堪称惊惧地看着他:“修介!”  “我不傻,疑点这么多,我完全可以猜得出来。”宇智波修介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某些尖锐的情绪,“你总是把我当做孩子,告诉我那些敷衍的理由……我不继续追问,不是我相信了你的回答,而是我明白即使追问了,你也不会告诉我答案。”    “你现在和我说这些,是想证明你已经不是个孩子了吗?修介。”宇智波止水声音变得低沉了。  “不,我只是想告诉你……”宇智波修介眼神变冷了,“不要把我当做一无所知的傻瓜!”  “其实这些话我更想和木叶高层们说。他们想干什么我懒得去管,他们有什么勾当我不在乎,但昨天晚上——他们是想让我去死吗?!”  越来越快的语速昭示着他内心的愤怒,最后一句话他说得咬牙切齿,猩红的颜色在眼底闪现,写轮眼因为情绪的急剧起伏而暴露了出来。    “并不是这样,我不知该如何和你解释……你不会有事的,修介。”宇智波止水愧疚又无奈地说。  “我差点被井太杀掉!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有事?”宇智波修介冷不丁地发问。    止水心里一沉,扶住额头,感到自己的太阳穴隐隐作痛。  “你想要向我证明什么呢?”他苦笑着摇头说,“如果你猜到了,那就不要说出来,我以兄长的身份约束你。”  宇智波修介阴沉地盯着他许久,才点头答应了。    天色越来越亮,没有拉严的白色窗帘让晨光透进了病房。    “还要再休息一会儿吗?”止水问。  “不用,睡不着了。”宇智波修介冷漠地说,“医生说我今天就可以出院了,我要回家。”  “好好好。”止水叹了口气。  小孩子可真难搞啊,尤其是聪明又不听话的小孩子。    宇智波修介掀开被子翻身下床,毫不顾忌身上的伤口被牵扯的痛意。他肌肤上的烧伤可以回家慢慢养好,因为爆炸而受损的听力也已经被医疗忍术修复完毕了,没有必要再待在医院,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昨天进行完野外生存演练时和老师队友们约好了今天要一起执行D级任务,可这样的伤势是无法支撑他完成任务的,今天可能要失约了。    宇智波修介穿上鞋,在病号服外披上训练用的常服,越过宇智波止水径直打开了病房门。  止水没脾气地露出一张苦瓜脸跟在后面。    他经过长长的走廊,在路过其中一间病房时停住了脚步。    宇智波修介很轻地推开病房门,看到穿着浅蓝色训练服的女孩子趴在病床上睡着了。  床头的医疗仪器发出有节奏的滴滴声,显示着躺在病床上的妇人生命体征十分平稳。    止水有趣地问:“这不就是那个浅川家的……”  “嗯。”宇智波修介点了下头。  他再次很轻地关上了门,门的轴承发出微小的吱呀声。    ……    回到家后,止水开始翻箱倒柜地找东西。  “你在找什么?”宇智波修介坐在桌子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忙来忙去。  “我还没有送给你毕业礼物,你毕业的第一天就是在医院里度过的……我真是个不负责任的兄长。”宇智波止水说。  “我又不是被你给打进医院的。”宇智波修介的指尖漫不经心地点着桌子,“我在家族里面有几十个表兄,你算是其中最负责的一个。”  “拜托,我们好歹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你能不能不要在说话的时候明里暗里地挤兑我!”止水哭笑不得。    宇智波修介瞥了他一眼。  “啊,找到了。”止水从一个有些年头的箱子里拿出了什么。    他跪坐在宇智波修介面前,双手递给他一件东西。  那是一柄忍刀,带着黑色的刀鞘,刀柄被磨得很光滑,似乎是有些年头了。    宇智波修介同样也双手接过,他的右手按在刀柄处拔出了忍刀,尝试着挥了两下,感到很顺手。  刀锋的弧度非常优美,看样子是把难得的武器。    清亮的刀面映出了宇智波修介的眼睛,他合上了这柄忍刀,说:“谢谢你,止水。”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这把刀送给你吗,修介?”宇智波止水笑了笑。  宇智波修介疑惑地说:“这把刀对你有什么含义?”    “是啊,它对我意义重大。”宇智波止水说,“在得到这把刀时,我即将脱离父辈和村子的保护,和同伴队友们作为一名真正的忍者前往战场。”  “在我临行的前一晚,我的父亲把这把刀送给了我……‘永远握紧你手中的武器,无论何时都不能忘记身为忍者的职责。’……这是我父亲对我的告诫,也是他对我的期望。”  “现在我把这把刀送给你。”他微微一笑。    宇智波修介内心深处被悄然触动了。    止水的确做到了一个兄长该做的所有事情,他此刻平和又欣慰的神情让人不由自主的联想到“父亲”这个词,说出的话像是长辈对晚辈的淳淳教导,带着殷切的嘱托和期盼,还有对未来的担忧……  可他又那么年轻。  宇智波止水总是说修介是个早熟的孩子,但实际上他自己的思想就像老头子一样,总是考虑这考虑那,心思藏得很深。    安静的房屋,房顶上有叽叽喳喳的鸟雀在跳动,小爪子摩擦瓦片发出细微的声响。晨光穿过玄关,在木质的地板上留下大片大片的金色。  宇智波止水表情很温和,声音也很温和……微卷的短发和看上去就很好说话的容貌总是容易让人心生好感,他一直以来性格都很爽朗,在家族里很有人气。    兄弟两人相对而坐,这情景清晰得就像刻印在脑海深处,清晰得一点都不像发生在几个月之前。  然而清醒了,梦中的记忆就会朦胧不清了。    “你明白我为什么要把这把刀送给你吗?修介。”他微笑着问道。  宇智波修介下意识地抬起头,眼前兄长的面貌却变得模糊了。  只剩下他的声音清晰地在耳边回荡。    “我一直在想,你会成为怎样的人……把你送到忍者学校的时候我以为你会孤僻离群被排挤,但实际上你比任何同学都受欢迎,这让我很高兴;在你选择提前毕业的时候我又思考起了这个问题,原本我自私地想着希望你平凡地度过这一生,但是你拒绝了这个选项,走到了所有同龄人的前面……”  “在这之后,我曾经想过你会成为一个被所有人仰望的天才,或者成为一个被所有人信赖的强者……可我很快发现,这些我设想中你光明的未来全都不是我所期望的。我终究还是期望你成为一个平凡快乐的孩子。”  “……但身为兄长的我怎么可以因为心中某些自私的想法而成为你前进的阻碍呢?所以我还是决定支持你的选择,看着你走进忍者残酷的世界。”  “就像我的父亲把这柄忍刀送给我,然后看着我奔赴血腥厮杀的战场。”    “握紧你手中的忍刀,做一个坚强的人。”止水的话,一字一句仿佛刻进了宇智波修介的脑子里,兄长熟悉的声音就在耳边。  “这就是我对你的最大的、也是全部的期望……你能明白吗?修介。”    ……做一个坚强的人?    “我明白。”他握紧手中的刀,喃喃道。  我一直都明白。    不管是充满阳光的屋子、房顶上叽喳的鸟雀、兄长温和的面容和饱含着深沉情感的眼神都消失不见。他一个人停留在原地。  仿佛时间倒带,一切场景飞速消失,他又回到了从前的晚上。  记忆在旋转,宇智波止水的声音还在继续,这次是从更遥远的地方传来。    “成为忍者意味着你不再是个孩子了,你需要拿起刀去杀人,还要时刻警惕防止自己被别人杀死,你会过着刀尖舔血的生活。你拥有杀人的觉悟吗?”    ……    宇智波修介的手紧紧地握着那个女孩子的手腕,他想问她止水曾经询问过的问题。  ——你选择成为忍者这条路,那么你拥有杀人的觉悟吗?    最终宇智波修介没有问出来。  他想得到的问题浅川凛也许同样也能想到,他不知道她有没有觉悟,但她的确应该做好了思想准备。  只是有一点——浅川凛还没有踏进那个残酷的世界。    ……杀人所需要背负的沉重负担,你能理解吗?你能明白吗?    宇智波修介专注地盯着浅川凛的眼睛。  这个女孩子正焦急地望着他,他读懂了她眼中所传达的意思。  ——她想要帮助他,只是她什么都无法做到。    于是宇智波修介送给了浅川凛一柄苦无——他第一次杀人时所用的苦无。  就像止水的父亲送给止水的武器,就像止水送给他的武器,这不只是武器的传承,其中传递的更是一种深沉的情感。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凛。”他低声问道。    这就是你所走的路,这是就是你将要背负的东西,你不能逃避它,你需要战胜它。我送给你我杀人时所用的武器,希望你同样能够拥有杀戮的勇气。  无关杀人者与被杀者的对错,我只是希望你能够永远握紧你手中的武器。  ——做一个坚强的人。    所以……你能够明白吗?这就是我们长久以来相处的情谊,这就是我对你的期望。    坚强地走下去,沿着你所选择的道路。    那个女孩子握紧手心的苦无,说:“我明白。”    ……    原来临死前的回忆让人感到如此痛苦。  越是回忆,越是不甘和仇恨。美好的回忆让人不甘,他无法接受生命就这样被终结的结局。他还有未完成的事情,他在世上还有留恋的东西……他还有止水的仇没有报!    在意识完全消失的最后一瞬,宇智波修介听到了其他人的声音。  他感到自己的身体被翻动了,有人擦干了他脸上的血迹。    “是他……是他!我找到了!他竟然还没有死!”  “治好他的伤口,他马上就要死了,活人比死人价值更大……”  “快把他带走,处理好痕迹,不要被人发觉!”  “……”    医疗查克拉的暖意从胸口的贯穿伤蔓延开来,伤口愈合,血被止住。宇智波修介无法保持清醒的意识了,他陷入昏睡。    再次将宇智波修介唤醒的是阴凉的触感。  他的脸颊触碰到的是冰冷的地面,质地坚硬,应该是什么岩石。  他费力地睁开眼睛,过度失血的后遗症还没有过去,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眼前阵阵发黑,他看不清面前的东西。    “真是让人着迷的力量……”一个苍老的声音说,“你醒了?”  “千手一族的体质和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你的生命力真的很强,而且还有着如此强烈的求生欲,在遭受到这么大的创伤之后还能延续半个小时的生命……并在接受治疗后三个小时就已经清醒过来了。”    “你是……谁?”宇智波修介艰难地发出几个字音。  一个身影慢慢走到他面前蹲下,他看到一张苍老的脸,这个老人的右眼缠着绷带,露出的左眼如毒蛇一般透着阴冷。    “我的名字是志村团藏。”老人缓慢地说,“止水有向你提起过我吗?”  宇智波修介瞳孔无法控制地放大。  “看来是提起过了……你兄长对我的评价是负面的?你听到我的名字时竟然这副表情。”志村团藏冷笑,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宇智波一族唯二的幸存者之一,“你的同族们都被宇智波鼬屠杀了,如果不是你走运,他也会杀掉你。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因为我你才能活到现在。”  宇智波修介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仇恨之火烧燎心肺。    “作为你的救命恩人,你应该懂得回报,”志村团藏用让人不寒而栗的语气说,“效忠于我,宇智波修介!”  这个孩子拥有千手一族的强大体质和宇智波一族令人生畏的血继限界,他还拥有令人嫉妒的天赋,他拥有不可限量的未来!  宇智波修介会成为他手中最强的刀!  他将来所能发挥的战斗力,远比挖走他的眼睛获取一双写轮眼所能带来的力量要强!    志村团藏贪婪地注视着宇智波修介,他伸出手揪住这个孩子的头发粗暴地把他提了起来。  志村团藏解下右眼的绷带,露出那只拥有玄奥纹路的写轮眼。    “止水……”宇智波修介的心脏剧烈地抽痛。    “你认得这个眼睛?”志村团藏不在意他仇恨的眼神,因为很快宇智波修介的意志就将完全归于他的掌控。  他仿佛毒蛇吐信一样低语:“既然你认得……那么现在,孩子……来,看着我的眼睛!”    志村团藏右眼中属于万花筒的纹路旋转,能够强行改变人意志的幻术被发动了。    “别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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