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火影猿飞日斩不仅喜欢坐在办公室里用水晶球关注村子各方的动向,还特别喜欢来木叶学校转悠。 不过这倒可以理解,火影需要多多关爱村子未来的人才,浅川凛这一届学生质量很高,而且有很多都是大忍族的直系子弟以及继承人。 奈良鹿丸、日向雏田、山中井野、秋道丁次、油女志乃、宇智波佐助…… 他们的家族都在木叶有着偌大的名声,还拥有着神秘莫测的血继秘术。 相比之下,浅川凛的背景简直太不显眼了,她能在班级中傲视群雄完全是靠努力和天赋。稀薄的千手一族血脉带给她的优势简直微不足道。 浅川凛的查克拉量比同龄人平均多出了不明显的15%,恢复力与正常人相比没什么差别,唯一让她摸不透的是自己毒性免疫的特殊体质。 忍界奇特的体质和血继数不胜数,毒免疫这样实用的特性的确能给浅川凛日后的忍者生涯带来极多的便利。 只是现在,一切还未有定论。 当猿飞日斩又一次来学校视察,并且亲切地问浅川凛有没有修行上的难题时,她一点都不客气地向这位号称忍者博士的人请教了有关水属性查克拉性质变化的问题。 “已经在研究这个了吗?凛是想学习水遁?”老人显然很喜欢聪明又勤学好问的学生,在惊讶过后立刻讲解了部分知识。 三代火影似乎心情很好,他甚至答应可以为浅川凛演示水遁忍术。 正好到了放学时间,一老一少结伴去村子边缘有河水流经的训练场。 众所周知,水遁忍术只有在水汽充裕的地方修炼、施展,才会事半功倍。 猿飞日斩走路慢悠悠的,不急不缓,若不是他挺直的腰杆和穿着的御神袍,看起来就和普通老人一般无二。 哦,联系猿飞日斩偷窥女澡堂的光辉历史,或许他要比普通老头更猥琐一点。 两人踩着夕阳火红的光影走到训练场。 瀑布以雷霆之势轰隆落下,天边红霞映照光辉,好像颜料一样将整个瀑布染透了,水势如同岩浆喷溅,连周围笼罩的薄雾都是淡红色。 “真是漂亮啊。”三代火影抽了口烟,吐出的烟雾被翻涌的水汽打散。 浅川凛轻轻瞥了他一眼。 这老头看着很平易近人,但事实上他只对鸣人无底线地纵容,把他当亲孙子一样。 她与猿飞日斩的关系是长辈对后辈的关照多一些,可是浅川凛想不通自己有什么资本可以吸引他这么多的关注。 猿飞日斩对她格外照顾,这一点浅川凛早就发现了,他甚至愿意专程来一趟训练场指导她修行,别人可没有这个待遇,背景更大的鹿丸等人所获得的关注也不及浅川凛多。 “水遁伤敌的关键是要掌握水属性查克拉的性质变化,比如利用水的密度、压力、冲击力,结合形变,击伤敌人。”猿飞日斩一边讲述,一边向浅川凛展示结印。 他动作很慢,苍老的手遒劲有力。 寅-丑-辰-酉-辰-未—— “水遁·水鲛弹!” 隐隐呈现鲛形的水团在空气中凝聚,炮弹一样击向远处的瀑布,巨大的轰鸣声响起,不断流动的水帘甚至被冲击力巨大的水鲛弹轰出几个破洞,瀑布后光滑的岩壁裸露出来。 “太惊人了!”浅川凛震撼地说。 如果这一发忍术轰在人身上会造成怎样的后果?恐怕骨骼内脏都会被击碎吧! “水鲛弹只是一个C级忍术,能有这样的威力是因为它的使用者是我。”这种骄傲的话只有强者才能以平淡的语气说出。 猿飞日斩微微一笑:“水遁受环境制约比较大,对使用者的查克拉量也有很高要求,它是最消耗查克拉的遁术。但是水遁的实用性也高,关键是要掌握好形态变化。” 他又开始结印,与刚刚的结印顺序不同。 巳-未-午-卯-未-午-卯—— “水遁·水牢之术!” 被瀑布激荡的水面出现波动,受到牵引的水流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球形水牢。猿飞日斩的手插入水牢中维持它的稳定,解释道:“这是一种基本形变,控制水流形成球形,别看它外形朴实,涉及到的性质变化有水压、密度……利用这些才可以将水牢中的敌人困住。” 他撤去水牢,再次结印:“水遁·水流鞭!” 水流变成了长条鞭形,像蛇一样将浅川凛缠住了,她好奇地感受了一下水鞭的韧性,发现根本无法挣脱,柔软散乱的流水也会被查克拉赋予这样神奇的特性。 水流鞭倒退回水里,猿飞日斩双手背在身后:“这就是水遁,必须形态变化与性质变化同步进行才能完全发挥出威力的忍术。” 三代火影忍者博士的称号当之无愧,他不愧是教导出三忍的人,不管是教学方法还是教学理论都独树一帜,能用最简洁的话揭示忍术的本质,他施展忍术圆融流畅,让浅川凛大开眼界。 她跃跃欲试地开始结印,模仿着猿飞日斩之前结印的手势。 “水遁·水鲛弹!” 鲛状的水团凝聚,然后骤然轰出,没有击中远处的瀑布,但却在十几米外的水面击出一片波浪。 “成功了。”浅川凛高兴地说。 忍术威力自然不及三代火影,可对于第一次施展水遁的初学者来说,她算得上天赋惊人。 猿飞日斩愣了一下,哈哈大笑:“果然是你啊,凛!”他不无欣喜地看着浅川凛,“你和你父亲一样擅长水遁。” 经猿飞日斩这么一说,浅川凛心里不禁闪过一个念头,她犹豫一瞬,趁热打铁问了出来:“三代爷爷,你知道什么特殊的体质可以做到毒性免疫吗?” 猿飞日斩张了张嘴,满脸惊愕,眼神中带上一些审视。 “……你知道了?”他说。 “我一个星期前发现的,就在生存演习的时候。”浅川凛诚实地说,她顿了顿,“我的体质……是遗传自我父亲吗?” “没错。”猿飞日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忍界,总有一些拥有着神秘能力的家族,你父亲的特殊体质来自于千手,千手一族在战国时代便以强大的生命力和巨大的查克拉量而闻名,你们父女俩的能力应该算作千手一族体质特性的分支或衍生。具体的,我并不是很了解……真藏去世得早,很遗憾没人能在这方面教导你,现在木叶已经没有千手一族的族人了。” 浅川凛了然,最后一位千手一族的直系血脉是千手纲手,她正在各国云游,至今几十年未回木叶。 “有任何事情,你都可以来告诉我,修行不懂的地方我也会为你解答。”猿飞日斩在孩子面前着实没什么架势,总一副老好人的脸。 浅川凛点点头,想了想,又说:“我有一个请求,希望您能答应。” “说吧。”老头没忍住掏出烟斗吸了两口。 “我想申请提前毕业。” 老头被烟呛到了,猛开始咳嗽。 浅川凛无辜地拍着他的后背帮忙顺气。 “提前毕业?”猿飞日斩顺了口气儿,皱起眉。 “我研究了近几年忍者学校毕业班的数据,考试内容分为笔试、体术、忍术、忍具,笔试考的内容是理论知识和五大国浅析,体术要掌握到可以和人熟练对战,忍术要求学会三身术及十二结印,忍具击中移动靶就算合格……”她快速抬头看了猿飞日斩一眼,“这些我都能做到。同年级没有人能打败我,如果算的是综合实力,我未必会比毕业班的高年级同学差。” 年迈的老人眉头越皱越深。 浅川凛继续说服道:“我还找伊鲁卡老师了解了和平年代以来忍者学校申请提前毕业的学生的记录,有两个人,他们的毕业日期很早,都是在进入学校一年就毕业了,伊鲁卡老师还给我看了他们的毕业测试档案,我计算过,他们当年能做到的,我可以和他们做得一样好。” “我有申请毕业的资格。”她最后总结道。 “他们”是指谁呢? 当然是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修介。 所谓天才,就是打破常理的存在。 以六岁之龄达到下忍级别的实力,这是他们所能做到的。 浅川凛空有天赋却缺乏教导,她迟了三年才达到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修介在六七岁时就达到的成就。 她超前于大多数同龄人,却落后于宇智波修介太远。 你还想被落下多久呢? 你怎么能甘心被落下这么远呢? 耀眼的红云从天边退下了,瀑布恢复了本来的清澈而无修饰的面貌,湿润的水汽在发丝上凝结出一串串小水珠。 老头吧嗒吧嗒抽着烟斗。 浅川凛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猿飞日斩。 她其实并不是很担心三代火影会拒绝她。 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浅川凛拥有被木叶重点培养的资格,她的背景非常干净,天赋超出平常人太多,更何况她还继承了一部分千手一族体质的特性。 就像宇智波修介说的那样,世界上有三种人,一种是有利用价值的人,另一种是足够强大的人,还有一种是没有利用价值也没有强大力量的庸人。 浅川凛展现了自己的价值,木叶没有理由拒绝她。 “明年三月才是毕业季,”沉思良久,猿飞日斩开口道,“到时你可以和毕业班一起参加毕业考试,如果通过,你就会成为下忍,如果不通过,你就要踏踏实实继续在忍者学校学习。” “这是我给你的机会。”他慈祥地看着浅川凛,抚摸她的发顶说,“加油吧,凛。” “谢谢您,三代爷爷。”浅川凛松了一口气,深深鞠躬。 她直起身,吞吞吐吐地低声说:“我婶婶的病……还没好吗?我还是不能去看她吗?” “……可以去了。”猿飞日斩叹息。 没有必要隐瞒了,既然这孩子已经发现了她体质的异常,那么察觉到不对劲是迟早的事。 不如早点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