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三郎头疼!”司棋信誓旦旦不让来报信的司画说话,然后看着二娘。
柳穆清想了想,“我猜他‘发热’?”
然后两人同时盯着司画,司画嘿嘿一笑,“二娘和司棋猜得都不对,我听二房的小厮说,三郎好像是昨晚着凉,今日嗓子有些不舒服。”
“哎呀,没猜到!”司棋有些懊恼,三郎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睡不好或者着凉不应该是头疼吗?
“或许,‘病程’还没发展到头?”柳穆清打趣道,主仆几人哈哈大笑。
柳穆朝病了三天没去国子监,司棋在柳穆清的院子里组了个局,大家每天都会来猜一猜,今日的“病情”发展到哪一步。
到第五天的时候,一大早,小丫鬟们刚聚起来,林氏红着眼圈步履匆匆踏进院子。
“柳二娘呢?”林氏在院门口的时候就听见这里的动静,此时站在院子当中厉声问道:
“柳二娘就是如此管教你们的吗?私下议论主子,用主子的病情开赌注,你们眼中还有没有王法了!”
柳穆清听到动静从主屋中出来,“婶婶何故这么大火气?小丫鬟们不懂事玩闹罢了!”
柳穆清脸不红心不跳,她一早也让司棋押注来着。被发现了就是小丫鬟们玩闹罢了,反正这种说辞也没少从二房的口中说出来。
话毕厉声对司棋道:“你是越来越没有分寸,还不带着她们下去领罚!”
司棋吐了吐舌头,带着小丫鬟们退下去。
林氏此时有更着急的事,也顾不上她们,只能先记账容后再说,“三郎病了,急需几味药材,账房说这几味药贵重,需要来找二娘你才行。”
林氏心里有些憋屈,她这么大年纪的人,要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手里讨生活!还是老夫人说得对,掌家权还是放在自己手里最安全!起码,不用为了几味药材来看人脸色。
柳穆清也有些意外,难道柳穆朝真的病了?
“三郎的身体要紧,什么贵重的药材还要经过我这里?”柳穆清接过林氏手里的药方,还真是不简单。
都是上好且珍贵的药材,尤其硼砂和吴茱萸,都是来自西域的药,天启并不产,所以价格更贵。
“司棋,去请管家来。”柳穆清吩咐,然后对林氏道:
“不知三郎的病情如何?不是说只受了些风寒吗?我也不是很懂,但看这些药好像并不是治风寒的?”
林氏的眼圈一下红了,“哪是什么风寒,也不知三郎在外面粘上什么脏东西,他的嘴里都烂了,水都喝不下……”
真的病了?柳穆清有些意外,不会是不想去国子监被夫子罚,然后对自己做了什么玩大了吧?
“请大夫看了吗?”柳穆清关切地问。
“已经换了一个大夫,这个药方便是今日新换的大夫开的。”林氏哽咽着解释。之前那个只知道开药,是什么病症也说不清楚,越拖越严重,只能换大夫。
柳穆清带着管家一起去看柳穆朝,确实病了,这几日吃不下东西,人都瘦了一圈。躺在床上张着嘴不敢说话,更不敢咽东西,动一下嗓子都疼。
“二娘,”司棋看了三郎的情况后,偷偷在柳穆清的耳边道:
“三郎为了不去书院,对自己下手太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