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您再稳重些,露相了!”
柳穆清嘴角抽了抽,没办法啊,自己这演戏的功力还是不够啊,又在车里稳了稳心神,才一脸凝重且带着些疑惑下车。
“发生了什么事?”柳穆清下车,正好燕世子的马停在她的马车旁。
听见柳穆清这么问,燕世子虽然表情凝重,但眼里尽是戏谑,“不知为何,太平公主的马突然惊了,冲撞了圣驾。川也刚刚制住公主的惊马,此刻公主正在挨骂呢。”
柳穆清往旁边走了几步,这样正好能看清现场,太平公主正跪在皇上的车辇前,低着头聆听圣训。
旁边地上躺着公主的马,看样子已经断气了。
柳穆清一惊,回身看着燕世子,她有些意外,“马死了?”
“柳公想什么呢?惊扰圣驾,那马不死才叫意外好吗?”燕世子好笑,从马上下来走到柳穆清身边,在她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道:
“要不,柳公猜猜,公主的马为什么会惊?”
柳穆清心下一惊,心跳不自觉加快,不会吧?难道她又露了什么马脚?但还是强装镇定摇摇头:
“我不会骑马,不清楚,公主的马遇到什么害怕的事情了?还是前面有谁不小心惊到公主的马了?”
燕世子看着强装镇定的柳穆清,心下好笑。他当时就跟在太平公主的后面。公主的马受惊前,他可是看到从她的马车里一枚银针一闪而过呢。
“是吗?我还真没注意,大概是前面有什么东西吧?”燕云鹤心里好笑,柳穆清这小胆子,大皇子说得对,她的脸上藏不住事情,还是得多练哪!
“你看大皇子”燕云鹤指着圣驾旁边的大皇子,此刻正和川也围着公主的马转呢。
“怎么了?”柳穆清有些心虚,大皇子和川也大统领在调查马受惊的原因吗?
“大皇子正在帮柳公善后呢!唉!”燕云鹤叹了口气,“柳公上车吧,您挂相了!可别让公主看出来了!”
柳穆清一听,也不敢抬头看燕云鹤,转身上了马车,等司画将车帘都放好后,她才敢用手抚摸着自己快要跳出来的心脏。
他们又是怎么发现的!
柳穆清有些郁闷,自己明明做得很隐蔽呀,到底哪里露了马脚?所以,燕云鹤一早就知道是自己做的,刚刚一直在逗自己呢!
柳穆清此刻的心情,自己也不太好形容,有些许的复杂。心虚占了一大半,后怕占了一小半,还有点侥幸,好在发现这件事的是自己人。
侥幸中又带了些讶异,什么时候,燕世子和大皇成了自己人?
讶异中还带着些苦闷和纠结,更有点恨自己不成器,怎么做事情总是毛毛躁躁的。
最后一点是求知欲,所以,谁能来告诉她,燕世子和大皇子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自己明明做得很隐蔽了!
司画看着一脸纠结的二娘,不明白自家娘子出去片刻回来整个人都崩溃了?
“司画,我刚刚的动作很明显吗?”柳穆清低声问。
司画想了想,“奴婢听说,习武之人的眼力和听力都异于常人,阳光下微微的闪光,他们都能分辨出来是什么暗器!”
柳穆清心凉了半截,所以,队伍中那么多侍卫,自己看似隐蔽的动作早就暴露在他们的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