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当时赵五娘到底做了什么事，让您当街用鞭子抽她？”想起赵五娘，柳穆清又想起这件自己好奇了很久的事。

不只是她好奇，她身边的司棋更好奇，在府里闲着的时候，经常琢磨，赵五娘到底摸了大皇子的哪根逆鳞呢，让大皇子当街抽女子。

虽然，在天启女子的地位不高，但是对于动手打女娘这件事，一般要脸的人是不会做的，更别提当街用鞭子抽了。

这件事情传出后，大家并没有说大皇子如何残暴，而是舆论一边倒地在嘲笑赵五娘，不管怎么说，她不是受害者吗？这一点，也是柳穆清一直没有想清楚的，到底找赵五娘做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

大皇子的嘴角抽了抽，心里暗骂这个小没良心的，如果不是帮她报仇，他至于当街去抽一个小女娘吗？结果呢？她这么敏感聪慧的人却在这方面这么迟钝！

“好奇？”大皇子并不准备告诉她事情真相。

“嗯，特别好奇，还有您抽了她之后，为什么大家都在嘲笑赵五娘，而没人同情她是受害者呢？她当时到底做了什么？”柳穆清问。

大皇子并没有正面和她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而是感慨道：

“我并没有像今天一样控制舆论，赵五娘也并没有做特别出格的事情。至于大家为什么不同情她是一名受害者，只是因为，她是一个小女娘！”

这个时代，在大部分男子的心中，女娘就是附属物的，更悲哀的是，大部分女娘也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当一位小女娘冲撞了权势被当街抽鞭子，他们是实在同情不起来，有的，只是嘲笑。

所以，想要提升女子的地位，除了要让男子们认同女子的才华和地位，还要彻底改变女子在对自己的认知。

这也是皇上和大皇子力排众议，要让柳穆清承袭公爵的原因。

这世间其实有很多正处在朦胧间的女子，她们其实对女权有一个模糊的概念，这时候正需要有一个启明星照亮她们的内心，帮助她们驱赶内心的雾霾。告诉她们，女子也可以有才华，也会被认可，也会做出不输男子的事情来。

柳穆清不就做到了吗？她凭借自己的才华，对朝廷献策献力，最终承袭公爵之位。

“好吧！”柳穆清叹了口气，大皇子没说出口的原因，作为一个曾经生活在现代的人，她体会到了。

“不管怎么说，大皇子您抽赵五娘的事情，可是解了司棋的气了。”气氛有些低沉，柳穆清只得调侃道。

想起司棋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开心的模样，柳穆清忍不住笑起来。

“就没有帮你解气吗？”大皇子很认真地问。他可不是为了帮小丫鬟解气的。

“当然，我也很开心！”柳穆清回答。

大皇子好看的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得到糖的孩童一般，眉眼都是藏不出的笑意。

“大皇子，有没有人您说过，您笑起来的模样真好看！”柳穆清笑着问。

大皇子立即收回上扬的嘴角，略略有些不好意思，但眼里的笑意，还是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