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与云露对视。
“夫人,谁也不能伤我阿欢一分毫毛。这是我当初答应做妾的唯一条件,程誉他答应我的。”
她目光灼灼,白净的脸上满是汗珠。
她柔弱的目光朝外看去,想去找程誉的身影。
可是阿娘,你根本不知,他早就违背了诺言。
上一世我遍体鳞伤,从未见过他的身影。
那可是我的亲生父亲!
我抱住阿娘,让星好好护着她。
“阿娘,我来说。我长大了。”
我拽下头上的金钗,抵着自己的脸。
“母亲,您说话算话。”
云露眯起了笑,“那是自然。”
“我不信。”
“信不信由不得你。不到半个小时你阿娘就会毒发身亡,你敢赌吗?”
她猜对了,我真不敢!
“那就如你所愿。”
我高高举起金簪瞬息之间,把嫡母拽到我身前,金簪贴着她养尊处优的脖颈,尖锐的冰冷与那滚动的血管亲密接触着。
“程欢,你做甚!”
嫡母面露惊恐,语气里满是指责。
“你不管你娘亲了吗?今日你敢伤我,御史弹劾的折子会堆满圣上的案桌,你可想好你即将面对什么?”
“就不劳母亲费心了。”
我从她身上搜到解药,拿了一颗出来喂到她嘴里,见她没事,也不敢直接给我阿娘用。
“把程府的大门打开!”
管家一边派人去通知程誉,一边让人去开了门。
不一会儿麦提就跟着月进来了,月一看情况,就发射了信号弹。
“这是解药不假。”
麦提查看后,就立刻喂了我娘吃下。
很快,我娘的脸色就恢复正常了,只不过看过去依旧十分虚弱。
程誉很快就来了,他走地着急,行至兰院已带着喘息。
“爹,您可终于来了。”
我将那金簪在云露的脖颈间细细来回摩擦,惹的云露惊叫连连。
“程欢,你这个孽女,你快放开你母亲!”
我笑了笑,明亮的眸子迸发出了凉意。
“放开?不急。”
我寻了一个座椅坐下,扯了云露一把,她跌在我身前。
我从麦提那拿了一粒药,塞入她的嘴。
“你给我吃的什么?”
嫡母满眼惊恐,她抠了下喉咙,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入口即化的,可比你的毒药高级许多。就算你死了,宫中的御医也查不出什么,只会说暴毙而亡。”
“你!你好大的胆子。我是云氏女,云氏代表的是整个京城通婚贵族,你可知你这么做会置靖王于何地?”
我命人倒了一杯安神茶,给我阿娘喝上后,眼睁睁看她入睡了,才回答她这个问题。
“要是我是你,就会想尽方法来求拥有唯一解药的我,而不是还在用老掉牙的威逼利诱这一招。至于连累靖王之言,那好说,大不了我与他和离!”
望向他们不敢置信的神色,我莞尔一笑,“我且休息去,天亮那会儿想来你会肝肠寸断,实在撑不住,再来求我也不迟。对了,一只苍蝇都不许放出去,如果谁离开了,即刻杀了云氏。”
我本来不想这么快走到这一步的,可他们以阿娘的性命威胁我。
阿娘在这,就好像是砧板上的肉似的。
我要让阿娘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
“是,月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