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二人笑地弯了腰。
“我倒是愿意,只不过我睡着了拳打脚踢的,只怕季宁郡主受不住。”
见星说地有些离谱,月连拖带拽地带她离开了。
暮色四合,耳房那的水声终于停了下来。
我半眯着眼,从帘帐的缝隙中看那披着睡袍走来的人。
烛火明灭,入眼就是一抹蜜色。
几个鲜明的线条瞬间撞入我的眼帘,我没来得及细看,帘帐就刷地被拉开了。
“阿欢,睡吗?”
他双手贴着我的两侧床板,我像一个蚕蛹裹着被子蛄蛹着到了最靠墙的地方。
“睡的。”
我闭上了眼,耳边传来他的轻笑,我也装不知道了。
他躺在我身侧,独属于他的异香袭来,令人心烦。
一双大手环了过来,将我牢牢地固定在他的怀里。
他发出了满足的喟叹,竟就这么睡着了。
那绵长的呼吸声传来,我才发现我此刻硬地和搓衣板似的身体也松软了下来。
第二日一朝,李彻入宫后,大街小巷忽然就传出了***府中失窃,名贵药材被一扫而空的消息。
***震怒,哭到了皇帝面前。
皇上和***是一母同胞,自先皇贵妃去世后,他们姐弟二人相依为命,与皇帝不同,皇帝重孝道,即便不是太后亲生,也必要晨昏定省。
***不过就是逢年过节入宫与太后寒暄一番罢了。
“皇上,珍儿那张脸你也知道我废了多少心思。寻了多少名医。她从小吃不得什么冷的热的,一张脸稍微不注意便要发红溃烂。自小说了多少句不如死了算这样剜心的话,这好不容易快治好了,她正等着相一个好人家,就有人把魔爪伸到我这里来。皇上,你一定要彻查。我只有珍儿这么一个孩子啊。”
听了消息的,无不震惊于这起了熊心豹子胆的人。
要说***府中什么最多,必然是药材最多。
***当宝贝似的供着,没想到有人敢动这心思。
皇帝命人彻查,京兆尹先是去了***府,发现了一个玉牌,再穿行于大街小巷各大药房,最后来到了云府。
“云大人,奉命行事,不知这玉牌你可熟悉?”
玉牌上赫然一个云字,四周雕刻着祥云,乃是云家独有的标志。
云恒眯起了眼,冷声道:“前些日子,我们府上确实丢了一块玉牌。那丢了玉牌的护卫也受了惩罚,现在还躺在床上。”
“还请带我看看。”京兆尹走到了厢房,见一个护卫趴在床上,身上的伤快结痂了。
看日子,这严惩离今天至少三日了。
到底是玉牌丢失才如此严惩,还是这护卫犯下什么错?
“我先带他回衙门,云大人不会阻拦吧?”
“请便,但这毕竟是我云家的下人,如若证明他无罪,请让他全须全尾地回来。”
“那是当然。”
京兆尹把人带走后,一道身影才从侧间走了出来。
“大哥,这次给你添麻烦了。好在大哥你明察秋毫,发现了玉牌丢失的事情,早做打算。”
云露喜笑颜开,语气十分自傲。
掩盖痕迹的事,谁会比大理寺少卿更清楚,她敢做就知道必查不到她头上来。
想着馨儿终于有救,她这两日焦灼的心终于缓了过来。
这才关心起兄长来。
“大哥,大嫂走了三年,娘也劝你早些续弦,你以朝中事忙为由拒绝了,家中儿女再过个三五年就要说亲了,你不娶个高门贵女主持中馈,这如何是好?”
云恒皱了下眉,冷着一张脸道:“时至今日,我还要靠联姻站稳脚跟?我的事,你少过问。出嫁了就把自己家里的事安顿好再说。”
云露劝不动云恒只能悻悻地闭了嘴。
“你回去把尾巴收好,馨儿若是好了便好,好不了,我们云家也不是没有好女儿嫁给宣王。”
听了这话,云露浑身一凛,“馨儿肯定会好的。你盯着点靖王还有程欢这个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