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么高兴见到我？不知道恢复成什么样，人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母亲弄成今天这副尊荣，姐姐也这样，到底是母女缘分，深地令人羡慕啊。”

“你……住口！”

“母亲你还是别说话了，我这耳朵可受不了这折磨。”

剧烈的喘息声从云露的胸口传来，紧接着咳嗽声止都止不住。

程馨急了，连忙让人去请太医。

“你怎么还不回去？我怎么听说云家已经在物色好看的云家女准备送给李洵做侧妃，你可真坐得住。”

程馨的脸自然还是有救的，只不过她皮肤格外受不得刺激，每一个药都要细细测过后，才能写进药方里。

偏偏有些药单用可以，混进去一用，她的脸就要发炎溃烂。

如此，倒不如一开始就不用药。

她如今为容貌而愁，夜里如何能安枕，短短时日，就折磨地不成人样。

云恒是个男人，自然明白男人不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云家把赌注压在了宣王身上，那就不能在宣王身上只下一个筹码。

我话音刚落，云露和程馨骤然失了声。

“你在胡说！”程馨忽然站了起来，这一刻她也没有心思管她在床上躺地快僵硬的娘了。

只见她冲了出去，片刻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我这才取代她坐在了云露身侧。

“母亲，昨晚出了不少汗吧，那汗水流到伤口上很疼吧？你看女儿都知道你多难受，你想什么我都知道。”

我接过她刚刚还没喝下的药，作势往里头丢了个东西进去。

她瞪大了双眼，惊恐地看向我。

“母亲，喝药了。”

她摇着头，费力地抬起手，把我手上的药碗摔了出去。

此时，太医赶来了，跟着他一道的还有程誉以及云老太太。

云老太太见这灵堂，浑身都冷了下来。

“都把这些个东西给我丢出去！”

走在前面敢动手的，我直接用箭指着，弦拉得极满。

“外祖母，这是我阿娘的灵堂，死者为大。相信您年纪这么大了，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星有些没忍住。

她在我身后偷偷竖起了大拇指，和月小声说道：“王妃说话怎么能那么损？这不是说云老太太你离死也不远了，这点道理应该比谁都懂。”

月跟着一笑，就提醒星不要没个正行。

云老太太恼道：“好没教养的丫头，程誉，你就是这么管孩子的吗？”

程誉看向我，目光落在了我像极了阿娘的眼睛上。

“娘，她是靖王妃。”

云老太太哼了一声，“现在是，以后是不是还不好说。”

她来到了云露身边，刚要问她这药碗怎么就打翻了，就听得云露哽了老半天才说出的一个“毒”字。

“有毒？你是说她下毒？”

云露极为艰难地点了下头。

云老太太问其他在场的丫鬟，她们纷纷摇头。

“我们都一眼不错地盯着，没有看到靖王妃下毒。”

云露心中暗骂，吃里扒外的东西，她都看到了！

“毒……”她再次强调。

太医检查了一下落在地上的药，转过头来道：“回老夫人，没毒。”

“就是，我们王妃向来心地善良，一只蚂蚁都不敢踩死，怎么能说我们王妃下毒？必然是程夫人现在口齿不清，让人生了误会。说到底还是宣王妃不守孝道，亲娘都这样了，跑得连个影子都没有。倒是我们王妃，可是贴身照顾了两天。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嫡女的教养也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