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隐哀求:“爷爷,我可以学习所有该学的东西,可不可以不要......”
可是温思念却一手抓住她的发根,连让她把话说完的机会都没有给。剪刀直戳她的头皮!
温思念破口大骂:“笑话,你嫁给我哥本来就是高攀了!别说温家要你一点头发,就算是要你的命,你也要感恩戴德!你知道吗?!!”
说完,剪刀咔嚓就在安隐头上下去。
安隐痛得眼泪一下飙出来。
可是如此荒唐的行径,在场众人居然无一出来遏制。
安隐只能去求温和礼。
“哥哥,你帮我——”
谁知道她一声哥哥刚叫出来,啪的一巴掌,温思念就打在她脸上。
“贱东西,我的哥哥也是你配能叫的!”
这一声称呼,就像让温思念杀红了眼。
她死死拉着安隐的头皮,一刀刀地快剪。
少女丝绸一样的头发,瞬间被剪得七零八落,灰尘一样落了满地。
呈现和苏画临尸体一模一样的惨状。
安隐默默地掐着手心。
如同亲身体验,苏画临被杀害前的恐惧。
而此时高堂上的温家人像寺庙里的一座座佛。
安静又诡异,冷淡地看着她。
“哥哥……”
安隐再次去求温和礼。
可是,她看到温和礼只是抬起她的手握着,眼里虽然满是不忍。
但在温家的一个个长辈面前,他甚至连跪着的姿势都没有变,只是进香的信徒。
斯文,乖顺。
他握着安隐的手指。用好学生的语气教导着:“小隐,再忍忍就好了。很快就好了。真的。”
甚至,他还温和地对温思念说:“思念,你轻一些可以吗,别吓到了小隐。麻烦了。”
安隐简直不可置信。
昨晚还抱着她说好爱她的少年,竟然允许他妹妹把她虐成这样?
可温思念完全上头了,连温和礼的话也不听,一刀刀下得更狠。
“贱东西,叫你勾引我哥哥,去死!去死!去死知不知道?!”
她与温和礼在温家就像两个极端。
如果说温和礼是仁义礼智完美代表,他的一个微笑的弧度,都能牵动温老爷子的喜怒;
那么温思念,就是被宠到无法无天的毒瘤。
安隐护着自己的眼睛不被剪刀刺伤。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
这个人的脚步与温和礼的整序内敛不一样。
皮鞋落地脚踏石砖,在这样诡异的环境里,随意到有些突兀。
那个声音,又玩世不恭又低沉。
“小思念,这么大了还喜欢玩剪刀。”
“农历七月剪人头发,小心,夜里会招鬼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