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的母后乃是先帝的贵妃陆欢，而不是你这个小小的德妃。”

“呵呵，贵妃，，陆欢那个贱人，早都不是什么贵妃了，她只是冷宫里的一个低贱的庶人。”

“我母妃为人良善，从不与人为难，为何你要对她出手？”

“呵呵，后宫之中哪有什么良善之人，要不是陆欢，我又怎么会失去了先帝的宠爱？”

“你发现了又怎么样，没有证据，我就还是大宸的太后，是你名义上的母后。”

“是吗，常德，将人带进来，让太后见见旧相识。”

很快，常德就带进了一个太医，他已经是白发苍苍了，看见来人，太后心中最后一点侥幸也没了。

“张太医，你可真是让朕好找呢，说说吧，当年你们是怎么合起伙来对我母妃下手的？”

张太医本来打算咬死不说，但是夜夙衍却是连他的妻儿都带来了，但凡他说一句假话，便葬送他们的一条命。

张太医无奈，只能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夜夙衍龙袍下的拳头紧攥，原来他的母妃，就那样在冷宫里生生被慢性毒药熬死。

“常德，太后赐毒酒，张太医满门抄斩，一个不留。”

作为儿子，这是夜夙衍唯一能为自己的母妃做的。

常德很想出声提醒，就这样处决了太后，恐怕引得言官议论，但看着夜夙衍孤寂的背影，他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处理了太后，接下来就是皇后了，被关进大牢那么多天了，皇后的身体也已经撑不住了。

她一直期盼着，期盼着，能有人给她带来好消息，牢门打开，她等来了最不想看见的两个人。

看见夜夙衍毫发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皇后疯了似地扑上来。

常德立马上前将人隔开，明语意和夜夙衍看着皇后形销骨立的样子，都觉得心中五味杂陈。

明语意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皇后的时候，那时候她还寄居在风霖身上，她进来给夜夙衍送吃的，那时她还想着这个皇后长得不出众来着。

“你们来做什么，看本宫笑话吗？”

“本宫，骆梓珺，从你对长宁下蛊的那一刻，你就不是皇后了。”

“关你这个贱人什么事，那是他活该，若不是因为他，我母亲就不会死。”

“若再来一次，朕也会选择灭杀蛊寨所有人，即使知道那是你的母亲。”夜夙衍从来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凭什么，就因为我母亲是蛊寨的圣女？”

夜夙衍懒得回答她的问题，今天能到这里来，完全是明语意说她想见皇后最后一面。

“长宁无错，错的是你，西戎举兵进犯西戎，蛊寨全体出动，是他们挑衅在先。”

“你在西戎待了那么久，又怎么不知蛊寨都是以活人养蛊，而那些人大多是大宸边境的百姓。”

“那又如何，不过是区区贱民而已，他们命该如此。”

明语意眉头微皱，若说她之前觉得皇后可悲，那现在她只觉得她可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