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渐渐沉入地平线,一道曙光从夜幕中透了出来。
“就算是表哥,也不该深夜进入你房间。”宫尚角眉头微蹙,显然对宫遥徵这声哥很不满。
“如果不是表哥呢?”宫遥徵神色认真,梦中的一切不像是假的,就像真实的记忆一般。
梦中的母亲叫哥哥郊儿…
燕郊看自己眼神,自己一直都觉得奇怪,那般热烈而又纯粹的喜爱,让她生不出丝毫排斥感。
“我做了一个梦……”宫遥徵缓缓的说出了自己梦。
宫尚角的眉头微松:“阿遥,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你儿时,是在将军府长大的,三岁时,才被接回宫门。那梦境,可能是在将军府时的印象。”
宫遥徵微微一怔,竟是这样吗?
“可是,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宫遥徵有些疑惑。
“执刃告诉我的,他怕你知道了会难过,便没有让我告诉你。”宫尚角神情认真的说道。
宫遥徵虽然觉得不对劲,但还是信了…
“原来是这样,那我下次不让他进来好了。”宫遥徵嘟囔着。
“不会有下次!”宫尚角脸色一变,他也不会允许有下次。
“嗯,不会有下次!”宫遥徵从善如流的顺着他说道。
“还有…”
“还有?”
“燕郊毕竟是外男,还是不要让他随意抱你的好。”宫尚角轻咳了一声,委婉的说道。
宫遥徵眉梢微挑,好似明白了什么,搞了半天,最后这句才是重点吧!
“事急从权,下次不会了!”宫遥徵笑着说道,眼中带着戏谑。
二哥吃醋了?
真好玩!
“下不为例!”宫尚角见宫遥徵一副没放在心上的样子,有些无奈,还能怎么办,不能打不能骂,只能自己防着了。
“下不为例!”宫遥徵伸手敬了个礼,歪了歪脑袋,憨态可掬。
宫尚角原本心里的郁气也散了:“昨夜你本就睡的完,再睡会吧!等雾姬夫人醒了,我来喊你。”
宫遥徵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确实是没睡好,刚刚还哭了一会,满口应下:“好!”
见宫遥徵上了二楼,宫尚角便离开了遥乐居,直直的往地牢而去。
一处假山处,燕郊悄咪咪的将花公子拎到一旁:“小子,你觉得我们家阿遥怎么样?”
花公子一脸懵批:“额,燕公子这是什么意思?二小姐是我们宫门,什么时候变成你家的了?”
“我…我再怎么说也是你们二小姐的亲表哥,连着血脉的,怎么就不是我家的了?”燕郊噎了一下,这小子关注点有点奇妙。
“难怪燕公子可以在宫门出入,原来是二小姐的表哥,幸会幸会!”花公子拱了拱手。
“花公子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呢!”燕郊双手抱臂,微微皱眉,他突然觉得这小子有些下头怎么办?
“你说二小姐吗?二小姐自然是极好的,宫门上下都喜欢她!”花公子十分官方的说道。
燕郊:……
他突然觉得,宫二看起来也没有那么不顺眼了。
“我妹妹,自然招人喜欢!”燕郊一脸自豪。
“是表妹!”花公子纠正道。
“再会!”燕郊瞬间消失在花公子面前,他不想和他聊了。
“哎…”花公子尔康招手,有点摸不着头脑。
地牢之中
晨光微透,从窗口透进一道微光…
“执刃大人!”守卫行礼,觉得今天的地牢可真热闹。
宫尚角信步走了进去,却见银珠断了一臂被关在另外一间牢房,微微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回执刃,她意图刺杀,少…唤羽公子,被金侍卫一刀拦下,砍断了手臂。”
宫尚角侧眸看了她一眼,银珠面无血色,疼的浑身发颤,看到宫尚角时,眼中闪过一道光,强撑着爬了起来:“执刃大人,执刃大人,求求你,让我再见一眼二小姐吧!”
宫尚角收回目光,并没有搭理她,只是信步走了过去。
银珠仿佛瞬间失去了力气,身子慢慢滑落了下去,泪水滑落…
宫尚角走到宫唤羽的牢房处,守卫开了门…
刺耳的吱呀声划破了地牢深处的寂静,让宫唤羽不耐的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