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让这么危险的人再在宁丫头的身边。
“张大人不要怪我心狠,我对宁丫头一直有亏欠,她十四岁才来盛京,之前都是在乡下生活,受了很多的苦,所以我想补偿她,我见不得她再像今日这般毫无生气的模样。还请张大人多多体谅一个当父亲的爱女之心。”
张遮也后怕,他和姜雪宁之间隔着的东西太过残忍,他有心跨过去,但是姜雪宁却不行。
张遮不置可否。
姜伯游气得翘起胡子,直呼张遮的名字:“张遮,论辈分我是长辈,你是小辈,我女儿遭逢这一劫难,全都是因为你,总之不管你答不答应,以后都不要再见宁丫头。我是不会同意你们见面的。”
姜雪宁一到门口就听到姜伯游在训斥张遮,姜伯游把所有的过错都怪罪到张遮身上。
但是张遮没有反驳,默默的认下了这一切。
姜雪宁忍不住皱眉,张遮就是这样,把所有的过错都怪在自己身上,不忍怪罪她。
这一次明明是她的错,她不需要张遮来承担。
姜雪宁艰难的加快步子,跨过门槛道:“爹爹,不是张大人的错,这次是我的错。”
张遮欣喜的坐直身体就要下床。
姜雪宁从一进门就看向张遮。
那个俊逸端方的男子变得一脸颓然,笔挺的脊背有些弯曲。
她记得上一世张遮入狱后,她去牢中探望。张遮的发髻松散,脸上带着伤痕,身上的囚衣带着血迹。但是张遮依旧坐的端正笔直。
面对死亡时张遮依旧能够淡定,而此刻的张遮似乎被打击到了极点。
她连忙制止张遮:“张大人,躺好。”
嘴上说着担心,但是她却没有勇气上前。
姜伯游审视二人的神色,总觉得很怪异,明明互相担心,却隔着别扭。
年轻人之间的事,还是年轻人自己解决吧。
张遮听话地躺好,他说过,只要姜雪宁愿意醒来,姜雪宁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张遮的眼神既欣喜又期待。
姜雪宁不敢再看,偏过头。
张遮心中哀痛,他的宁儿还是不愿意接受他。
他握紧拳头压下心头的苦涩,强颜欢笑道:“无事,你不必如此,事情既然已经说开,你不愿,我也不勉强。但是我希望你能解开心结,还记得我前几日为姜伯父修葺的青花柳叶鸟纹盘吗?姜伯父说‘白瓷有隙,弥足珍贵’,当时我就在想,要是有你一日你能明白这其中的深意,定是可以接受现在的我。只是我没有想到,事与愿违。我知道你的心结所在,所以我好生照顾母亲,看着她现在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我心中欢喜,我以为我和你还有机会。”
张遮说到这里,苦笑中带着哽咽。
姜雪宁心尖一颤,想到被自己珍藏的瓷盘,那是张遮熬了一夜精心修补好的。
白瓷有隙,纵使再好的修葺师傅也会留下修补的痕迹。
对白瓷瓶而言,裂痕永远都在,但是对于拥有白瓷瓶的人而言,能再次看到没有缺角的白瓷瓶就很满足。
她能明白,只是她现在还不知如何面对。
她记得那日清早她去了张宅,偷亲了张遮的下巴。
唇瓣被男子坚硬的胡茬扎到的刺痛感和酥痒感犹在。
姜雪宁又想到被她调戏到落荒而逃的张大人,被她激起情欲后悄悄退后不敢与她靠近的张大人,明明欲望达到顶峰却极力隐忍也不对她做什么的张大人。
张遮克己守礼,她还一次又一次的撩拨他。他一定是克制忍耐的极为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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