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别被师傅忽悠了,你没瞅见他老人家刚刚急赤白脸的!
老了老了,还差点晚节不保!”
张静清横眉一竖,抄起棍子冲着杨广袤的屁股打了过去:“逆徒,我那是因为他么!我是被你气的!”
杨广袤手里提着水桶,蹲着马步,张静清打一棍子,他往前跳了一下,冲着张之维哭丧着一张脸:“师兄啊!等你以后当上了天师,要为我报仇啊。”
张之维见到这副光景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张静清,悄悄的点点头。
随后麻溜跑向后厨,拿一碗青菜粥,走进田晋中的房间。
“嘿,师弟。为兄给你拿饭来了。”
张之维一脸灿烂的笑容,抄起一个板凳坐在床边。
田晋中脸上的担忧之色还没有去掉:“师兄刚刚那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听见八奇技的声音了...”
张之维无所谓的道:“外边的那就是一个痞子,我一过去他就跑了,咱两下山去找怀义的事情,他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了,以为咱们两是去追杀他的,找上门来了。”
“啊,那不是怀义的兄弟?应当解释清楚了啊。”
“没法解释,他是全性的。叫做夏槐桑。好像挺有名的,要是让他进了山门,明天肯定得来一堆老梆子来咱家找茬。”
“师兄说的有道理。”
田晋中沉吟了一会儿点点头。
“你别那么多了,来喝粥,啊~”
“啊~”
张之维一勺一勺的喂田晋中,像极了心思细腻的邻家哥哥。
“真是麻烦师兄了,一会师傅应该还有功课吧,师兄不要准备准备吗?”
田晋中好心提醒道。
张之维顿时脸色一变:
“坏事了!”
“这碗粥喂快了。”
“师弟,剩下这点粥咱一勺分八口吃,咱们吃慢点。”
“要不,你再来一碗。”
“唉,师兄你啊你....”
.......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的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夜枭站在树梢上咕咕的唱起了歌。
天师府一片寂静。
张之维起夜宿,穿着白色的睡袍迷瞪着眼睛,就朝着厕所走去。
到了厕所门口,一把就将木门拉开了。
刚准备脱裤子,就见到蹲坑出有一位极为眼熟的脸正在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窝草?”
夏槐桑草率的用纸擦了擦屁股,看了一眼被拉坏了的门锁大吃一惊。‘这得多大劲。’
张之维也缓了过来,白天骂山门也就算了,晚上还来闯山门!
一巴掌糊了过去。
夏槐桑不甘示弱,同样一记劈空掌对了上去。
两掌相对,夏槐桑只感觉自己好像拍在了一个铁块上。
一股蛮力手掌顺着胳膊直接冲了过来。夏槐桑连忙后撤,将力卸掉。直到后退有十几步,身子的半边还是麻的。
夏槐桑倒吸一口冷气:“不亏是敢抓大耳朵的哈,够扎手的!”
从兜里掏出一副闪着荧光色的手套在脸上一抹脸上浮现黑色恶鬼状的粉饰,一抹诡异的白色自眼角晕开。
周身黑气缭绕,头上浮现由信仰之力组成暗金的珠帘王冠,身上一层黑色纱衣,隐隐约约有着暗金色巨龙浮现匍匐其中。
空中发出悠扬的腔调:“是是非非地,明明白白天。”
鬼神降力----阎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