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兰哆哆嗦嗦道，“当年是有人找上我，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抚养一个婴孩。”

二十三年前，姜月兰在这一带就是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五毒俱全，臭名昭着。

有个叫做拐五的地痞，当年就是这一片的小混混，靠收保护费过活，人人见了都喊一声五哥。

姜月兰一个寡妇，又带着儿子，还是个嗜赌成性的人渣，自然就跟拐五厮混在一起。

突然有一天，拐五让她去港口的一号码头接个孩子，还说让她养。

姜月兰自然不乐意。

养姜千福一个她都快吃屎了，怎么养的起两个？

拐五却说，“放心，我都为你铺好了路，以后每月一万块的抚养费，一个子都不会少你。”

姜月兰一听，瞬间乐开了花。

二十三年前的每月一万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当即就答应下来。

后来拐五也说到做到，真的每个月都给拿一万块，但是好景不长，他因为跟人街头斗殴，脑袋瓜开了瓢，死了。

姜月兰的一万块也就断了。

但是她不甘心，她知道拐五还有别的姘头，并且给他生过孩子，就带着几个混混找了过去。

果不其然，在那个女人家里翻到了大量的现金。

还有几张银行卡，但是由于开户人是拐五，他没有直接的合法继承人，银行以钱财来路不明为由，联合司法机关注销了帐户。

姜月兰只拿走了几十万的现金。

但是对于一个赌徒来说，那点钱也是杯水车薪，不到两年就败光了。

她想过把姜略丢了，或者送去福利院，但是当时已经三岁多的姜略已经初显美貌，只要不瞎就能看出将来定是大美人，所以姜月兰又起了别的歪心思。

漂亮女人就是摇钱树。

所以才有了后来的糊咖姜略。

“我琢磨着，一定是有人给了他很多钱，让他抚养孩子，但是他为什么找上我，就不得而知了。”

姜月兰不知道的是，之所以找上她，就是因为她够无耻，因为幕后之人说了，不想让这个孩子过的好。

就这么简单。

秦也，“既然是你去的码头，知不知道孩子从何处来？”

姜月兰眼神闪躲了一下，“不……”

“嗯？”

秦也掐灭了手中的烟，淡道，“要不咱们现在就去码头做个实验，看看血腥味究竟都能引来些什么怪物？”

“我说，我说，当时码头上只有一艘刚靠港的大船，我留了个心眼，就问了工作人员这艘船是从哪来的，他说是从……Y国。”

很好。

秦也没指望能从姜月兰这里得到太多有价值的线索，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知道的多了反而不现实。

但是这些已经足够了。

顾璟渊既然把事情交给他处理，那没有一个正确方向之前，他是不会跟他多说什么的。

只能找顾璟琛分析。

“喂？”

电话那头男人慵懒的嗓音低沉迷人，秦也不受控制的在脑海里播放了一段两人的小电影。

“怎么不说话？”

“啊？哦，是这样的，关于姜略的事我想让你帮我分析分析。”

“你来我公司吧，我暂时有点事走不开。”

“啊？”

去公司啊。

秦也有点犹豫。

顾璟琛低低笑了一声，“起床之后没吃饭吧，我点一份你最喜欢的那家私房菜送过来，咱们边吃边说。”

“……好。”

二十分钟后，秦也出现在律所。

一众美女律师纷纷上前跟他打招呼，秦也只是礼貌的颔首示意，便直接进了总裁办公室。

透过百叶窗的缝隙，顾璟琛看到他那张疏离冷漠的俊脸，嘴角勾起愉悦的弧度。

“铛铛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