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静拉住孟骄阳的手道，“你去我那待一会吧，要是担心，今晚就住下，反正病房里有两张床。”

“嗯，那我先送你回去，等略略醒了我再走。”

秦也看向顾璟琛道，“折腾了这么半天，都三点了，我出去打包点吃的回来。”

“我陪你一起。”

“嗯。”

嘟嘟哭累了，抱着麻麻的胳膊睡了过去。

顾璟渊拿了薄毯给母子俩盖上，转头示意姜毓枫出去说。

“来一根？”

顾璟渊抽出一根烟递给姜毓枫，姜毓枫本不抽烟，但还是接了过来。

烟味呛得他直咳嗽，可还是抽完了。

“她为什么……她到底是谁？”

姜毓枫永远忘不了那一声“哥”带给他的震撼。

那急切又恐惧的声音，似乎穿透时空又回到了那个寒风凛冽的日子。

阿瑾也是这样大喊一声“老爸”，然后毅然决然挡住了飞来的子弹……

画面静止在那一刻，姜毓枫红了眼眶。

顾璟渊又点了一根烟道，“你不是已经猜到了？”

“除了她，还有谁会那么懂你，关心你，能用生命护住你！”

姜毓枫猛地闭上眼睛。

虽然这种可能一直在他脑子里徘徊，可是真的得到证实，他还是震惊得无以言表。

太不可思议了。

这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她……怎么会……这真的……”

姜毓枫有些语无伦次，这件事带给人的刺激真是太大了，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把两人无缝衔接。

这就是天方夜谭。

“事情发生在姜瑾牺牲的那天夜里，因为时差的关系，也可能就是她牺牲之后……”

顾璟渊娓娓道来。

从姜略的变化开始说起，又提到楚离还有红桃K，包括之前那次昏迷。

说了很多。

“她大笔一挥，就签下了姜瑾的名字，我对她所有疑惑也在那一刻变得清晰，云雾散开，露出一尊佛乐真身。”

姜毓枫慢慢消化着顾璟渊说的每一个字。

不知不觉，抽了半包烟。

这时屋子里突然传出动静。

顾璟渊赶紧推门跑了进去。

姜略正满头冷汗的呓语。

“哥，哥……”

“危险，快跑啊……”

“不要，不要撞过来，停下啊，我让你停下啊，听到没有……”

梦里，姜略看着货车撞向姜毓枫而无能为力，急得大声叫喊，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直到看着姜毓枫被撞飞，她才惊呼一声，猛地睁开了眼睛。

“哥……”

“略略！”

顾璟渊一把将人抱进怀里，轻声安抚，“没事没事了啊，大哥没事，好好的呢，你别自己吓自己。”

“呜呜呜……”

姜略窝在顾璟渊怀里，呜呜哭出了声，“顾璟渊，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我哥被货车撞了，他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没了生息，我想去救他，可是脚下像生了根，就是动不了，那种看着至亲之人出事，却帮不上忙的无力感，真的好痛苦，顾璟渊我怕……”

“别怕，别怕，大哥没事，梦都是反的，你救了他，此刻他正站在这里看着你，不信你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