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梧男人用的武器是一把巨斧,斧头扫过,掀起狂风。
“他的下盘虽然稳,但行动并不敏捷。”常忠信解释。
闻松不会武,看不懂招式,更看不懂谁占了上风。经常忠信一提醒,他才发现那魁梧男人一直站在原地,没怎么动过,而肖启文和随从却相反,显得十分灵活。
常忠信忽然摇了摇头,“他的武功不算高,只是肖……他们虽然习武,但只是些上阵杀敌的功夫,跟这些真的学了武功招式和内力的人一比,还是差了些。”
一旁的包家两兄弟一听,急了,“那怎么办?一起上吧!”
说完,他们扬起了匆忙之中带出来的兵器。
“不必。”
常忠信话音一落,身形一闪,便闪进了战场之中。
不过,他没有去对付那位大汉,而是直向白衣鬼魅男子而去!
男子未料到,后退一步,常忠信拔刀已至!
魁梧男人见状,立刻回转,奔向白衣男子。
不料,常忠信又骤然转身,巨刀和巨斧相接,迸发出火花。
常忠信的巨刃往魁梧男人下盘扫去,又快又急,魁梧男人不够敏捷,欲躲不成,小腿立刻被砍了一刀,痛苦袭来,攻势全消。
肖启文随从见状,立刻上前,几招之后,一剑指向魁梧男人胸口,将其制服。
同一时间,白衣男子拔腿欲跑,常忠信一个纵身,飞至他身前,不消片刻,常忠信的刀已经架在了白衣男子的脖子上。
肖启文看常忠信的武功,心中隐隐起了佩服之意,甚至在内心夸赞:“不愧是禁卫。”
闻松心里也是这样赞叹,下一刻,一个猜测浮现在脑海。
常忠信武功高,却因在宫中被培养训练的缘故,江湖之中并不出名。
也许,跟踪者,动手杀害张登的人,和常忠信一样,是专门为了执行某种任务而被训练出来的高手,从未涉及过江湖,在江湖上无名无姓,才肆无忌惮,根本不怕身份被揭穿……
包家两兄弟在这时,说起了村子里的故事。
三年前的村子,每户人家都热情好客,邻里之间互相串门,夕阳西下是炊烟袅袅,夜里则是灯火通明。
一切祥和而美好。
所有的变故发生在某个月亮当空,光芒四射的夜晚。
一声惊叫惊扰了在睡梦中的村民,其中也包括了包家兄弟。
包家兄弟和村中人扛起锄头和打猎的工具冲出了屋外,便看见了一个白衣鬼魅的男子和一个魁梧的大汉正慢慢朝他们走来,越走越近,越近也就越感阴森,尤其是那一张布满白粉的脸,像是从地狱跑出来的勾魂鬼差。
这二人身后站着的是日日和他们一起下田上山的朋友,这位一直爱笑又热情的朋友在月光之下一脸的冷漠,不,不是冷漠,是呆滞空洞。
在月色的渲染之下,这俩陌生的男人和他们身后的熟人邻里,鬼气森森。
村民们不由自主地变得胆寒畏缩。
“我们一起上!”
不知道是谁这么说了一句,一群人壮着胆子,群起而攻之。
冲在最前面的人刚要举起锄头往下砸,谁知,动作刚进行到一半,整个人就顿住,彻底停在了原地。锄头举在空中,人再没有往前一步。
包家兄弟怔愣在原地,其他人同样没敢再往前半步。
接着,他们就看见冲在最前面的男子忽然扔下了锄头,双手抱着自己的头,僵直着身体,惊声尖叫。
众人被这凄厉的尖叫弄得遍体生汗,有些人甚至往后退了几步。
尖叫之后,男子倏地放下双手,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他开始往前走,走到白衣鬼魅男子身后,转身,和其他呆滞的村民一样,在他身后排成一列,表情陌生得他们从来没有见过。
就好像他们从来没有一起干过农活,一起赶过集,一起山上打过猎,一起吃过筵席。
他完全变了一个人。
剩下的还清醒着的村民都好似被点了穴道,步子难以迈开。
直到,他们听见一声尖叫,又一个村民像中了邪一样,一步一步地走向白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