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千娇很无语,就知道会这样...
这群家伙也真是...她只是利用了心魔,又不是无中生有,没有心魔她也硬造不出来啊,犯得着这么害怕嘛。
再说了,没事她搞心魔干嘛,吃多了闲得蛋疼吗...
这件事影响不小,加上太元宗的人又死咬莫千娇“作弊”不放,没办法,曲长老只能上报高层,让他们自己去和太元宗扯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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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剑锋,主峰殿,议事堂。
一张长十米、宽三米精致典雅方桌上,潼路坐于前端最中央,旁边是一个身着紫白道袍的青年。
青年面容端正,身姿挺拔,注视着方桌正中心的两颗留影石放映出来的“秦元洲积攒大招,而后被莫千娇一剑击中薄弱点,遭反噬后被踢飞”的击杀瞬间慢放画面,神情淡漠,不知在思考什么。
影像播放完,再结合曲长老和太元宗弟子的陈词,事件已很是明了了,唯一麻烦的是,要如何权衡太元宗与书院间的利益关系。
判秦元洲输,则太元宗会失去一员大将,可能无缘问鼎金丹场的第一了。
本次大比,太元宗不占优势,出色的元婴弟子没多少,能指望的也就筑基和金丹期的弟子了。
而现在,被给予厚望的秦元洲废了,金丹场怕是要悬,能指望的就只有秦凡了...
可若是判平局,也不合规律,毕竟秦元洲确实出擂台了,而且规则也没说不给利用心魔(毕竟以前也没有过这种操作)...
更重要的是,就算判平局了,以秦元洲虚弱到躺板板的状态,想再比一局也是不可能的。
就算有极品化生果、万年灵芝等治疗仙植,也需要一月左右的治疗时间,那时大比也早结束了。
所以,最后的结果只能是莫千娇胜,但因她违规使用“禁术”,需要予以相应处分,同时书院要给予太元宗部分补偿...
争执点当然就在这补偿上,秦家家主以自己儿子根基受损严重为由漫天开价,要求书院全额赔偿,后者必然不同意,于是双方开启了长达三个时辰的辩(口)论(水)战。
期间,双方的主事者——潼路和秦轶皆沉默着,不发一言。
直到最后,双方代表都吵(划掉)争论不下去,全都看向了各自的首脑。
潼路也将视线投向了秦轶,看他作何打算。
沐浴在众人目光中的秦轶无视了秦家家主“深情”的眼神,冲书院众人展颜道:“秦长老所求确实过了,不过我徒儿重伤又着实不假。不若如此,书院补偿一株万年极品灵芝,此事便就此作罢,如何?”
后面两字是对着潼路说的,相比起前面秦家主的要求,确实算少的了。
潼路莞尔,回道:“万年极品灵芝娇气,冒然转移种植地怕是会水土不服,降低药力。现下高足正好在书院,不若就去我院妙春峰现取现用,如何?”
姜辽也出声道:“秦宗主、秦长老且放心,我妙春峰别的不多,治疗灵植、丹药是不缺的,保证秦公子人到伤愈。”
秦轶还未答,秦家主便忍不住了,反对道:“不行,洲儿目前也不宜挪动,还是给灵芝吧。”
其实他还想再加其他,但秦轶已经定下了,那他也不好打自家宗主的脸。
秦轶虽出自秦家旁支,却与秦家并不亲近,和他这个家主更谈不上多深的交情,他还是轻易不要招惹他为好。
“那好办。”潼路笑容灿烂,“直接绘制个传送阵,药制好再送过去也是一样的。”
秦轶摇头:“不妥,那会耽搁大比进度。”早点完事早点走,这破地方谁爱待谁待。
潼路接上:“无妨,我院只负责送药就好,而且回宗路途遥远,路上若是遭遇什么不测可就不好。”左右人都得给我留下。
秦轶推辞:“大可不必如此麻烦,书院只需提供药材,剩余我宗自会处理。”
潼路“为难”:“人毕竟是在我院受伤的,还是交给我们吧,否则不知情的人该指责我等没有担当了。”
秦轶“讶异”:“怎会?书院最是重情义,诽谤之人必是心怀叵测之辈。此类人最是心胸狭隘,总不见得人好,书院不必在意。”
潼路“无奈”叹气:“人言可畏,更何况事关心魔,不得不重视。”
闻言,秦轶眉头微蹙,知道对方是铁了心不想放秦元洲离开,沉默半响后,眉头舒展,温和道:“书院如此有心,我等若是再推脱那便是不识好歹了。”
潼路挑眉,又很快恢复微笑,等他下文。
“这样吧,大比期间,洲儿先在书院修养。大比结束后,若还未好,我等再将其带回也不迟。”秦轶浅笑道,一副善解人意、不愿书院为难的宽容样。
太元宗过来谈判的几位长老面面相觑,却也没一人出声反对。
见此,潼路也爽快,当即拍板道:“那便这么说定了。姜辽,秦小友的伤由你亲自医治;嫦曦,传送阵你亲自去画,记得画稳点,务必第一时间将药送到...”
闻言,秦轶再次插嘴,提议道:“我宗也来了个阵法宗师,让他和陈峰主一起布阵吧。”
陈嫦曦自无不可,大方道:“那便再好不过了。早便听闻贵宗能人甚多,今能与其中一位共事,实乃嫦曦之幸。”
秦轶笑容放大,对她拱手道:“陈峰主谦虚了,还请陈峰主多多指点才是。”
……
总之,商议到最后,双方达成协议:
1、秦元洲出局,书院未能及时处理导致其根基受损,又因身躯羸弱,不宜远行,故暂留于凌剑峰修养,由书院负责医治;
2、大比规矩新增一条,“针对修士灵魂、心魔、灵根等,凡是危及到修道本源的精神类术法皆不可使用”,即日生效;
3、莫千娇胜出,但因违反新增规则,做全院通报批评处分,并记录档案,为了让其吸取教训,责令其去思过崖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