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薏抽一下,以为是视频,仔细一看是语音,接起来。
“嗯。”
“没影响你吧?”
姜予薏笑,“没有。”
“他们三天两头冷战,估计吵架了,你别掺和。”他的语气是命令式。
姜予薏撇撇嘴,不满,“我是那种喜欢管闲事的人吗?”
娄邺说,“那就好。”
姜予薏跟他聊不下去,就说收拾行李,挂断电话。
顾姻的孩子一路哭到了南湖,瞿溪窝在车门边遭受高压攻击,不敢说话。
一下车,保姆阿姨听见孩子哭,一脸心疼接过去哄了。
娄太太站在门口显然是等了很久,看见顾姻跟孩子松口气。
“下次出门带个司机,把阿姨带上也好,一个人束手束脚的。”
顾姻点头,闷声说,“知道了妈。”
娄太太训娄煜,“你过来,好好哄哄你媳妇儿,你再这样就滚出去住。”
都进了屋,剩夫妻二人。
顾姻没打算理娄煜,抬脚要进屋就被娄煜扣下。
“谈谈。”
顾姻拂开他的手,“没什么好谈的。”
娄煜目视别处,没看她,说话丝毫没有温度,“你有什么气朝我撒,别带着孩子一声不吭的一走走一天,人也不带,惹得家里人担心。”
顾姻冷笑,“那下次我自己走,孩子留给你们,本来我任务也就是孩子。”
娄煜气到没话说,抓着顾姻的手臂往后花园的方向走。
“你干什么?”顾姻挣不开,几乎是慢跑跟着他。
娄煜找了个僻静处放开她的手,“你能不能别这么矫情。”
顾姻不敢相信这种话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所有委屈全部涌来,颤声说:“我矫情,娄煜,我只是想让你多关心关心我跟孩子有错吗,你前女友一出现,你跟丢了魂似的,究竟是我矫情还是你自己心虚,我要是知道你曾经那么爱她,我死也不会嫁给你。”
当初娄太太看上她,就去找人到顾家说亲,给她父亲的学校捐了好几栋教学楼修缮款。
人人不可企及的娄家,她嫁进来了,也快窒息了。
顾姻一哭,娄煜就束手无策,尝试跟她讲道理,“我改,行了吗?以后你去哪儿跟我说。”
两人各站一边,顾姻哭得很伤心,决然道,“以后各过各的吧。”
娄煜心脏陡地一空,叉着腰烦躁地把头发往后顺,转过来看她哭,又心疼地要去抱她,顾姻躲开不让,他语气稍软下来,“别哭了,前几天不该跟你吵。”
他总是这样,冷战之后就是不痛不痒的道歉。
顾姻一张温文和善的面容上全是泪水:“娄煜,我们都身不由己,婚也结过了,孩子也有了,我每天装的都快要窒息了,离了吧。”
娄煜心里一阵闷痛,手无力去抓她,顾姻推开他擦着眼泪走了。
........
姜予薏的行李不多,那边天气比临都好,这个气候也不冷,就带了些薄外套和裙子短袖,很快收拾完毕,就一个登机箱。
这里的房子还没到期,她没想退,等过去看看情况再说。
第二天娄邺亲自来帮她把行李箱搬上车。
姜予薏提着几盒自己做的饼干给他,“戒烟的。”
娄邺接过去,漠然道,“还算有良心。”
“……”
到机场,姜予薏拿了登机牌。
娄邺在她进安检前,说,“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回来,不抱一下吗?”
姜予薏捏紧行李箱拉杆又松开,像朋友分别那样,拥抱了下。
在要分开的时候,娄邺摁住她的后背没让离开,俯身在她耳边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