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薏是矗立于荒漠里的一株珍稀,百折不摧;
是他年少时期杂草丛生里的一缕太阳,鲜活温暖;
是他心底之处无法言喻的克制隐忍;
更是权衡利弊后无法控制的心动。
所以她在他这儿,永远如稀珍、如太阳。
是克制隐忍,再是心动。
“.......”
这一刻,娄太太从他眼里看到真实存在的骄傲松快,她神情恍惚,一时间,竟然滋生出一种,娄邺本该如此洒脱的想法来。
娄太太自我解嘲,“你以后还舍得她跟我相处?”
娄邺展颜舒眉,“您都默认以后了,总不能因为我,就让你们老死不相往来吧,您毕竟是我妈。”
“.......”娄太太憋气不快,“少跟我说这些无用的。”
娄邺道,“刚人家在园子里跑,您不是怕她着凉了,比我动作快叫了热水,想得很周到。”
“......”娄太太快要被她气死,他就是存心来给她找不痛快的。
娄邺站直,“妈,您为这个家有多辛苦我跟大哥知道,人总绷着,也不是办法。您好好休息。”
听见关门声,娄太太也无心看风景,慢慢移步到书案前。
弯腰去拉抽屉时,后背如针扎似的疼,忍着疼痛,拉开最下面的抽屉,里面有个时间久远的红丝绒盒子。
她拿起来打开,那条珍珠项还躺在里面。
娄邺推门进去,姜予薏正趴在阳台上看风景。
床上还是初始样子,没动也没坐过的痕迹。
姜予薏听到声音转过来。
娄邺走过去从后边抱她,“瞿溪来过了吗?”
姜予薏,“来过了。走了。”
“饿不饿?”
“一点也不饿。”
“那休息会儿。”
娄家老爷子跟老太太有午休的习惯,每次一过来,午休不能有动静。
下午。
娄邺跟老爷子在书房阳台上对弈。
姜予薏坐在他旁边直打盹。
瞿溪进来拯救她,带她去河边逛打法时间。
下午到晚上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姜予薏都想回去加班。
晚饭过后,娄邺带她回娄御城。
车子开出人工岛,姜予薏挺直的肩背才慢慢放下来。
到娄家见家长,姜予薏提前问过余歌。
余歌同意。
姜予薏回去的第一件事是给余歌汇报今天的情况。
这次见完家长之后,娄邺没有着急跟姜予薏提结婚这件事。
姜予薏现在事业上升期,也有重新考研的打算。
等她奔奔事业再做打算。
申请财产解冻在五一节后,老律师给姜予薏打来电话。
姜予薏带妈妈去了趟公安局,之后又去了趟法院。
出庭申请财产解冻,一系列手续证明繁杂无比。
当初姜驰骋判了之后,把余歌重要资产的证明交给了姜予薏保管,老律师那边是申请冻结时的一些文件。
法院多次核实,中间又因余歌失忆的事扯了几天皮。
娄邺帮忙出面解决的。
法院同意解冻,余歌才重新拿回了财产控制权。
余歌当初经营的琴室也重新见天日。
她脑部受过伤,只能凭借肌肉记忆弹几个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