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椿自木板所掩盖的洞口一跃而下,约莫丈余后,脚落地。
洞内漆黑一片,没有有何光亮。
只有一股浓重的烟火的味道。
想来应该是此前由此同行的人点燃火把或者火折子的味道。
好在朱椿的视力在灵泉酒的作用下已经提升,如此黑漆漆的洞里也能看清。
在他右手边有一条一人高的通道,朱椿循着烟火的味道前行。
初极狭才通人,约莫走了十余丈前方开始有白色的光亮。
朱椿勾勾唇角,握了握拳头,提气快步离开暗道。
走出暗道,赫然发现此处是一片山林。
他转过身回望,原来暗道出口就在静海寺后院院墙北几丈处。
再往周围眺望,山林的周围居然也是丈余高墙围起来了。
并且,在山林最北赫然还有一个院落。
朱椿躲在灌木丛里,猫着腰慢慢靠近院门。
门前无人把守,两张门板中间还有一条宽大的缝。
朱椿蹲在灌木丛里等了一会,进出无人。
可院里隐约传出几声……男人不寻常的笑声。
朱椿心里咯噔,老子的压寨夫人不会已经被糟蹋了吧?
哼!
贼和尚果然不是好人!
那么如花似玉的两个黄花大闺女……
啧啧!
朱椿心里觉得可惜,可眼前突然浮现朱标那张伟光正的脸,又默默叹口气。
“老子都答应要帮他救人了,怎么办?”
“做土匪也不能言而无信啊!”
“先绕到后边看看再说。”
打定主意,朱椿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仁不让之势,快速绕到院落后边。
朱椿猛提一口气,悄然跃到墙头上。
院里一棵老槐树,枝叶茂密,正巧把他挡住。
他躲在浓密的槐树枝后,手搭凉棚,往里边眺望。
西边有一口大锅,大锅上有几个笼屉,炊烟袅袅。
地上低矮的板凳上坐着一个佝偻着腰身的老妇,背对着朱椿,手颤颤巍巍,往灶堂里添柴火。
此时,从西边厢房走出一个胖妇人,脸生横肉,走路带风。
只见她走到烧火老妇身后,对着她的腰猛踢一脚,张嘴就骂:“你个老不死的!”
“手脚这么慢!”
“快点烧!”
“不然老娘把你另外一只手也剁了!”
她目露凶光,恶狠狠剜了老妇 一眼。
又走到冒着热气的大锅前,揪起一只笼屉的盖子 ,在雪白的包子上伸手按了一下,皱皱眉头又盖上了。
老妇被她一脚踢得从低矮板凳上掉下来,跌坐在地上,没有任何反抗的反应,又木然地爬起来,往灶堂里添柴火。
此时,朱椿赫然发现,老妇的左手五根手指,自中间关节全部是断的!
见此,朱椿心里一揪,用脚后跟想都知道是眼前的恶妇所为。
他不自觉往腰间摸了摸,腰里藏着几把见血封喉的飞刀。
只要一把飞刀甩出去,恶妇必然当场毙命。
可由此,势必会惊动主屋里的人。
朱椿强忍着气愤,眼睁睁看着恶妇扭着肥硕的屁股回了西厢房。
他暗骂一句:真他娘的辣眼睛!
也罢!
先摸清楚这里的底细,找到阿标让老子救的人,回来再收拾那恶妇。
朱椿像猫一样,顺着墙头往东边爬行。
天已擦黑,又加上高墙内种了一圈高大的老槐树遮挡,极不容易被发现。
越往东靠近,男人不正常的笑声越清晰。
时不时有几句飘进朱椿的耳朵里。
“贱人!老实点!”
里边发出了不可名状的声音。
“饶命!~”
“……”
女人呜咽的求饶声!
朱椿瞳孔一震,心头震颤。
目光不自觉锁定主屋东侧的一间开着天窗的房。
他又提一口气,轻轻落在打开的天窗一侧。
蹲在屋脊上,透过天窗自上而下往里看!
这一看不要紧,惊的朱椿差点从房顶掉下来!
这……
这他娘的也太变态了吧?!!
他简直不敢相信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揉了揉。
房内已经掌灯,明亮通明。
屋里的一切看的一清二楚。
朱椿感觉自己的心扑通扑通乱跳,一颗心似跳出来一样。
眼睛盯着屋里,暗自忖道:老子活了两世,也没见过这么变态的!
一位姑娘未着寸缕,整个人被捆得像粽子一样,哭的撕心裂肺,身上满是血痕!
一个面目狰狞的肥硕男人,手里拿着他的自以为得意的武器,一脸坏笑。
他慢腾腾挪动两腿,一步步逼近一脸惊恐的女人,色眯眯地笑道:“老子给你加点料!”
男人挥动手臂,又是狠狠地几藤条!
抬腿又咬着后槽牙猛踹了那女人几脚。
疼的女人几乎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女人脚上穿着一双红色锦缎绣花鞋,脚腕同样被粗麻绳绑的紧紧的,勒出了血痕。
她柔弱的身子,像一只弯曲的大虾,在地上不断挣扎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乌黑的长发披散开搭在前面,嘴角的血滴到胸前,一滴,一滴,与白嫩皮肤上的血痕处渗出的血珠融合……
浓郁的血腥味在整个房间弥漫开来。
朱椿感觉自己仿似置身于一个屠宰场。
又联想到方才西边那口大锅上的笼屉,还有之前胡天禄吃的包子……
他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
他扭过头,强忍着没有吐出来,默默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才觉得舒服一些。
耳边,屋里男人的淫笑声越来越大,女人痛苦的呻吟声越来越微弱。
等朱椿平复心情,扭过头再往房内看去的时候,女人已经躺在冰凉的青砖地上,一动不动,宛若一具死尸。
男人扔了藤条,把她捞起扔到旁边的床上,手摸向自己的腰部……
朱椿的眼里似乎要喷出火来!
他忍无可忍!
暗骂了一句: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