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好了!”
朱椿皱眉,又在庄子里来回转了几圈。
徐增寿像个小跟班一样,跟在后边。
“朱大哥,这个人怎么处置?”
朱椿眼色也不给那泼皮一个。
“他死不了!”
“咱们走吧!”
“等回来接管农庄的时候,再安排他吧。”
说罢,朱椿又转过身满意地回望了一眼农庄,转头出了大门。
徐增寿认同地点点头,又踹了地上昏厥的泼皮一脚,跟上朱椿的步子,离开了农庄。
……
老相国府。
年迈的李善长眉须都染了白霜。
他揭开茶盖碗,喝了一口今年的春茶,眼皮都不抬问道地下跪着的人。
“怎么搞成这个狼狈样子?”
泼皮陈宏哭的泣不成声,一把鼻涕一把泪。
“义父!”
“我的好干爹!”
“您可要替儿子出气啊!”
“呜呜呜!”
身高四尺半的男人,此刻哭得倒像是一个娘们!
他的悲戚和可怜非但没有引起李善长的同情,反而惹得老相国一阵反感。
李善长并不看他,皱眉道。
“什么义父,干爹的。”
“谁是你义父。”
“你又是谁的儿子?”
“老夫的儿子是当朝驸马!独你不知道?”
“你算什么狗东西,又随随便便信口开河叫老夫为义父?”
“你亲爹现在山西榆社老家的坟包里躺着呢!”
“要哭你回你老家抱着你爹的棺材哭去!”
“大晌午的这么丧气!”
本来哭哭唧唧的陈宏一听老相国发了脾气,便不敢再放肆。
眼睛贼溜溜盯着李善长的脸色,唯唯诺诺开口:“老相国教训的是。可我爹不也是为了救老相国才没的吗?”
“我爹临死前说了,以后就把您当成他一样孝顺!”
“让我来应天投奔您,在您跟前尽孝……”
陈宏还要巴拉巴拉说个没完,李善长不耐烦地挥挥手。
“行了行了!”
“有屁快放!”
“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快说!”
“若是诚心惹事生非之徒,你带几个家丁把他打跑了就是。”
陈宏一听,瞬间心花怒放。
哎呀!
老子复仇的机会来了!
小子哎!
非要你好看不可!
他听了老相国李善长的话,也不跪了,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
微一弯腰,两手一拱,“知道了,义父!”
“儿子这就带人去农庄!”
“那小子再来找麻烦,我一定让他有来无回!”
李善长喝完茶碗中最后一口茶,闭上眼睛,人往躺椅上靠去,伸出右手挥了挥。
“去吧!”
……
朱椿、徐增寿两人从农庄出来后,就被一辆马车跟上了。
直到两人到了太平门,下了马,随意找了一个饭馆吃午饭,那马车轿厢里的人才撩开门帘,露出一条缝隙,两只眼睛藏在门帘后往饭馆中细细看。
良久。
车夫坐在马车前辕上,手拿马鞭小声问道:“小姐,要下马车吗?”
门帘飘动,放了下来。
“不。回去吧!”
车夫恭敬点头,再次扬起马鞭,空甩一鞭,“驾~”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