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抽的钟墨眼含热泪的站在一旁,他又做错了什么?
“云舒,我等你了好久,幸好你安然无恙的出来了。”
“表哥,你不是应该在翰林院上值吗?怎么在这等我?”
曲舒阳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眉眼清澈的望向她,“我刚刚进宫送文书,恰巧碰到汀溪等你出宫,左右也是午休时间,所以就一并留下来等你。”
慕北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曲翰林,此时已过午休的时间,你该回翰林院上值了,莫要耽误公职。”
曲舒阳一直觉得慕北辰对沈云舒别有用心,他回怼道:“慕大人不用担心,我一会派人跟上官告个假,送完云舒回府我再去翰林院。”
慕北辰严肃的说:“曲翰林,你这是先斩后奏,非士大夫所为,耽误公事可是要论罪的。”
曲舒阳实在是没听过耽误公事还要论罪,但毕竟对面是熟谙律例的大理寺卿,他不好反驳。
慕北辰用命令的语气说道:“曲翰林上值即可,我送云舒回府。”
曲舒阳眉头紧蹙,云舒?
他为什么这么亲热的称呼表妹,表妹对这个称呼居然没有反驳,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慕大人此话不妥,你和表妹无亲无故,一个外男送她回府会毁她清誉,况且你这样就不是耽误公事了吗?”
慕北辰冷脸说道:“我奉皇后娘娘之命送沈云舒回府,这就是我的公事。”
曲舒阳被说了一愣,皇后娘娘说了什么他无从求证,只能眼睁睁看着慕北辰将沈云舒拉上马车,随后他自己也坐进马车。
曲舒阳大喊:“这有两架马车,你为什么要与云舒同乘?”
钟墨终于反应了过来,立刻扬起缰绳,催动马匹,高喝一声“驾!”
马车绝尘而去。
曲舒阳盯着远去的马车,心中的不安感油然而生。
好不容易母亲答应了他的请求,他可以光明正大的陪在云舒身边,却突然来了一个慕北辰,一切好像都变了。
沈云舒看着对面脸色僵硬的慕北辰,小心问道:“耽误公事要论什么罪?”
慕北辰直勾勾的看她,从嘴里挤出几个字:“要论偷情的罪,男女不以义交者,其刑宫。”
沈云舒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慕大人审狱断案也是这般欲加之罪吗?”
“因人而异,若是你这样的犯到我手里,我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云舒见他说完话后眼神愈发深邃,和西亭伯爵府看门的小黑看到骨头似的,她心中一慌,赶紧岔开话题。
“上次我在巷子里遇到你,你穿着夜行衣被卫国公府的人追杀,到底是什么事呢?”
“你还记不记得水云间被杀的商人?”
沈云舒点头,那日之事吓的她好几晚不能安睡,自然记得。
慕北辰话语中透着凌冽:“有一个重要的册子要经那个商人传出去,事没办成人却死了。而后我追查到杀他之人,那人曾与卫国公有过接触,所以我就夜探了卫国公的书房。”
“可有发现什么?”
慕北辰一垂眸,目光从她脸上掠过,落在她腰间的香囊上。
“我发现他居然对母亲念念不忘,还留着母亲绣给他的香囊,恶心的紧!”
“所以你就偷了香囊?”
“对,我怎么能让母亲的东西留在她最恨的人手里。”
沈云舒长叹一口气,原来一场杀戮竟然是由香囊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