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依依被骂的呆若木鸡,她平日就算犯错误也能大事化小,从未遇到过这样千夫所指的情形。
她一边掉眼泪一边说:“不是的,我根本不认识这位薛公子,是魏小姐让我到河边为她摘菊花,否则我也不会经过这里。这一切都是误会,魏小姐您深明大义,一定要为我证明啊。”
魏欣兰将头高高扬起,一脸不屑的说道:“你自己勾搭男人,牵连别人做什么?我是见你举止轻浮,不想与你为伍才随便说了个借口支开你,哪想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你就私会了男人。”
沈依依据理力争:“我只是站在这赏菊花,是薛公子主动过来与我说话,不信您可以问看守花卉的奴婢欣儿。”
闻信而来的园林管事马上否认道:“我们这看管花卉的都是花匠,哪有什么叫欣儿的奴婢。”
沈依依赶紧四处张望,企图找到欣儿为自己作证,但这个人却凭空消失了。
沈芜菁笑着问向薛琨:“薛公子,我见忠诚伯夫妇都在前院聊天,你为什么要独自到河畔来呢?”
薛琨也一脸雾水的说:“是这位小姐的丫鬟找我,说她家小姐钟情于我,约我在此见面,所以我才过来的。话说回来,小姐你到底是谁啊,城北哪有张府?”
沈依依脸憋的通红,慌乱的没了主意。如今这个情形她说不清也道不明,还不如默不吭声,拖一时是一时。
沈芜菁巴不得事情闹的越大越好,她热心的解释道:“城北确实没有张府,却有西亭伯爵府。她是西亭伯的庶女,名叫沈依依。”
薛琨惊讶的重复:“庶女?”
沈芜菁反问:“薛公子与她聊了这么久,难道她没告诉你吗?”
四周看热闹的人又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庶女就是这样,整日想攀高枝,见到男人就不放。”
“要我说还是西亭伯爵府的风气不好,同样是庶女,我家姑娘可不这样。”
沈依依和薛琨被众人说的晕头转向,脑袋一片空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魏欣兰和沈芜菁相视而笑,她们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最好这些风言风语能传到官家和皇后娘娘耳朵里,让大家都来看看西亭伯爵府如何教养女儿。
西亭伯和忠诚伯夫妇听说这件事后也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他们看见河边围了一群人,大家都在骂沈依依不检点、勾引男人,四人竟不敢再前进一步。
这个情形于两府的名声都不好,此刻上前就是把脸皮扔地上让大家随便踩。
正在踌躇之际,安亲王一家带着沈云舒走了过来。
安亲王先是看向驻足的两方父母,不解的问:“你们不去帮孩子解围,站在这干嘛?也在看热闹?”
沈伯爷作为女方父亲最为着急,他一脸愁容的说:“安亲王,他们做出这等丑事,我实在不知该如何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