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心堂内庄严肃穆,一应陈设均为紫檀木制成,摆放物件虽然少,但件件都是珍品。
老太君转着手中的佛珠,步伐沉稳的从内室走出。
她满头银发端庄的盘起,斜插一根旧木钗,尽管浑身衣着朴素,却丝毫不掩尊贵和睿智。
“沈云舒给老太君请安。”
老太君伸手扶起了她:“好孩子,到我这不用拘束。”而后直接将她带进内室,两人共同坐在软榻上,榻上还摆放一个蝙蝠纹檀木小几,严嬷嬷贴心地在老太君身后垫了个褐色苏绣软枕。
不大工夫,丫鬟们端着茶水和各色糕点鱼贯进来,将茶水和点心放在小几上后便有序退下。
“早上我让厨房做了方糕和酥饼,你尝尝。”
沈云舒从善如流地吃起了香甜的糕点,老太君在一旁眼中含笑的看她。
严嬷嬷猜想,老太君定是考虑到沈小姐早起未用餐,才让人备下点心,这是将她视作自己的晚辈疼。
想明白关键,她打算彻底打消小女儿的心思,珠玉在前,瓦石难当,绝对不能自取其辱。
待沈云舒吃好后,老太君才缓缓说道:“你们的婚事本该由我亲手操持,如今情况不允许,只能委屈你了。”
“您和北辰已经替我考虑周到,婚姻如饮水,冷暖自知,日子过的好坏还得靠自己。”
老太君看着眼前面容姣好的姑娘,宽慰道:“从来好事天生俭,自古瓜儿苦后甜,你们都是有福之人,会越过越好的。”
沈云舒笑着点头,与老太君闲聊起来。
她讲起自己和慕北辰相识的过程,两人相处的点滴,她描述的慕北辰更像是情窦初开的大男孩。
老太君微笑着听她讲述,孙儿本就应该是她嘴中心思细密、温情浪漫的少年郎,只是这些年封闭了自己,才变得沉默寡言。
“慕北辰还在除夕夜偷偷到西亭伯爵府门口放烟花,直到好久之后我才知道,您说这是不是做好事不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