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柳巷的夜晚确实很漂亮,吴双搀着李勇一步三晃的走出东城味,李勇这家伙是真的喝多了,吴双倒是没喝多少,但也还是脸颊泛红,几个老头想灌吴双酒,全被李勇挡下来了,吴双暗赞李勇会来事儿。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来到铁匠铺,还好冯静也在,也不知道这俩人怎么勾搭上的,现在好像都住在铁匠铺,也没管,把李勇扔给冯静和蝶儿就往家走。
嘴里哼着曲儿,回到家,气氛很是不对劲,吴痕那小子好像刚挨完打,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在一边低个头。
再看张寻,脸不是脸的,好像有一肚子火要发。
吴双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问道:“咋地啦,咋都是这副熊样?”
听见吴双的声音,吴痕就好像找到靠山似的,直接扑到吴双怀里大哭。
“爹,你跟娘说,是不是你给我的钱,让我去请小朋友们玩的,娘就是不信,还打我。”
那委屈的模样真是让人心生怜悯。
听吴痕这么说,吴双也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好说歹说把自己儿子劝好,抱到吴痕的小屋子里哄睡着。
张寻也知道是自己错怪了儿子,但是当母亲的怎么能给自己儿子道歉呢,这事也只有吴双来办。
回到卧室,张寻对吴双一顿责备,说不该给孩子那么多钱,不该怎么怎么样的,唠叨个没完。
吴双也喝了点儿酒,头有点晕,被张寻的唠叨烦得有点难受,实在是忍不住了。
“我就给儿子钱了,怎么着,稀罕稀罕儿子犯法啊?我跟儿子的事儿你少管,现在他也是我儿子,你一个女人会教育孩子吗?一天天就知道唠叨。”
张寻这个气,刚要顶上两句却听见吴双的鼾声。
看着吴双那清秀的小脸,又欣慰的笑了。
清晨,太阳初升,吴双醒了,跟张寻在被窝里打情骂俏了一会,两人一同起床,明天就要考试,张寻也把自己知道的比较关键的知识点跟他说了一下。
吃完早饭,又回到自己的发廊,张寻则是去了吴痕的房间,毕竟昨晚错怪了儿子不是?
躺在发廊的椅子上,吴双是一点没担心考试的问题,脑子里都是昨晚几个老头跟他说的斜阳和城卫的关系,暗自盘算。
城卫长是由城主府指挥,但是又要听斜阳的安排,就是城主府下达任务给城卫,但是具体操作要上报给斜阳,由斜阳负责具体实施。
城卫既不像下属,也说不上同事,还挺复杂的。
听于老他们几个说,根本没啥事儿,那几个老头对自己的几个城卫长最多也只会说一句,你自己看着办吧。
挺简单的,但是吴双却觉得有点不妥,毕竟自己和李勇第一次上任,而且城卫里也出过一个孙欲。
也问了几个老头孙欲的事儿,原来孙欲是费老七的下属,费七不在安徒两年,就暂时让屈丁香管理来着,也许是屈丁香为了报复主动去接管的,人家有特权,城主夫人,可想而知,孙欲本就跟屈丁香有过节,所以就有了之前的事儿,吴双推测,也许就是屈大傻子下达一些没法完成的任务,把孙欲几个逼急了,事实也确实如此。
吴双叹息着孙欲的胆子是真大,又觉得屈丁香有点不简单啊!坏事让孙欲都做了一遍,自己又不背锅,又感觉里面有点问题,但是龙洋又没啥反应,还怀疑孙欲是间谍来着,越想越乱,管他呢,跟自己半毛钱关系没有,反正孙欲那小子都见阎王去了。
自己可不能像屈丁香一样,得好好的跟李勇交代交代,其实也不用,李勇那憨子没啥心眼,但还是多嘱咐几句的好。
正在这时候,发廊来人了。
门外:“薛哥,华子那小子说的地方就是这里吧?”
“估计就是这里了,这长发早就打理着烦了,今天索性就剪了吧,华子那小子头型确实帅,剪完头回学院,看我不勾搭几个学妹的,周泰学弟,来到你家地盘你得请客。”
又一个憨憨的声音说:“那当然了,学长,这家店我没来过,估计是新开的,听我奶说好像是张寡妇新娶的汉子开的。”
“行了行了,管他什么李寡妇王寡妇呢?走走走,进去看看,这店装修的,真特么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