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曾沉吟许久,觉得还是不去相认为好,方便后正欲回到大厅,却见到江流儿的母亲殷温娇停止了抚琴,让丫鬟抱着瑶琴沿着雕花回廊往院中走来。
他赶紧藏身在一座假山后,瞧见殷温娇面目时大吃一惊。
面如满月,眼似秋波,黛眉浅描弯似月,樱桃小口一点朱。柳腰款摆盈盈握,袅袅步行风姿绰。好似丹青妙手笔,传神拓影画中活。
最主要是她的年龄,跟十七八岁的少女没有分别,一点老态也不显。
“怪不得刘洪那小子那么专情了,原来如此。”
唐曾暗自想道,等殷温娇引着小丫鬟不见踪影后,方才现身出来,进了大厅。
厅中酒席早已撤去,换上了香茗清茶,时令瓜果。
叨唠一会儿,有侍女奉上了一个大包裹,却是刘洪按杜婉月的要求派人去采购的衣物。
杜婉月随即告辞,刘洪再三挽留不住,只得相送出城外十里,方才停步。
待得一行人看不见背影后,刘洪的脸色很快阴沉下来,朝身旁一个武官问道:“那小和尚的来历查清楚了吗?”
“回大人,根据那些士兵所述,那小和尚来自金山寺,师父是法明禅师,其余的倒不是很清楚。小的已派人快马加鞭赶去查证了。”
“很好,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不是当年那个孽种。”
刘洪的眼神变得狠厉起来,满脸横肉不住颤动,与适才的满面笑容判若两人。
……
唐曾舒了一口气,暂时不用再面对刘洪那个“笑面虎”了。当然肯定还得回来,不过那时应该是带着大军回来报仇的时候。
带了大量刘洪赠送的物资,行进速度并不是很快。到得红轮西坠时,才堪堪行了三十来里路。对于骑兵来说,这样的速度简直跟乌龟没什么分别。
虽然沿途的风光依然明媚,但看多了也就那样。唐曾骑在马上哈欠不知打了多少个,一脸倦怠之色。
而且,他觉得大腿两侧被马鞍磨得生疼。前世他也骑过马,但那只是兴趣所至,随性而为,哪像现在这样一骑就是大半天的。
行到一处背风平坦的山坳里,拓跋弘下令安营扎寨,吩咐士兵埋锅造饭。不一会儿,空气中便传来了诱人的香味。
因为中午那阵不方便,唐曾也没有按照花苞的指示打坐运气,生怕又被“大锤”一顿。等营帐搭好,便赶紧盘坐运起功来。
由于有了花妖对于武学认知的记忆,唐曾倒不是像先前那般对于修炼一无所知。三个大周天搬运下来,也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
既然唐曾是个“假和尚”,拓跋弘自然懒得派人给他准备素斋。
刘洪给的物资很是丰富,有酒有肉,众人都吃得很开心,只有杜婉月待在她的营帐内没出来,是拓跋弘叫人送进去的。
吃过饭后,各自赌钱的赌钱,休息的休息,军纪很是散漫,连放哨警戒的都没有。
唐曾原本想见杜婉月的,但看见她营帐前的两名士兵后,暗自感慨道:“要是有个隐身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