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清站在一家洋行门口不远的地方,看着进出的人。她今天打算把手里的法币换成银元或者是金条,可是看了半天,进出的都是大人。如果她一个小孩子进去的话,百分之百的会惹人怀疑。
离洋行不远处有个公厕,她有了主意,在公厕的隔间里。躲进空间给自己画了个显得成熟的浓妆,戴了个烫着卷假发。她现在身高不到一米四,空间里也没有高跟鞋,只能穿了一双厚底运动鞋,鞋里又加了两双增高鞋垫。一条长裙刚好能盖住鞋子。再照镜子看看,简直判若两人,镜中的人宛如一个十七八的风尘女子,肩上斜挎红色包包。
出了公厕,径直走进洋行,说明了来意。把包里的法币都递给了经理,最后换了两根大黄鱼。走出洋行,在公厕里又换回了原来的打扮。
她知道那个经理克扣了她的钱,但是她没在乎那些小钱。毕竟这是白捡的钱,虽说只有两根黄鱼,跟她空间里的东西没法比,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啊,更何况这肉也不小,十分的满足。这年月大多数人家,全家的积蓄也没有半根,有些人一辈子都没见过黄鱼是什么样子的。
林云清在街上转了半天,也没地方可去,更没事可做,觉得有些无聊。看来大都市真的不适合自己,只有荒山野岭的乡下才是她该去的地方。
反正她无牵无挂,可以去任何地方。有了这样的想法,她打算北上去冀州,明年战争就该爆发了,在那里提前设好埋伏,打鬼子更容易。
心里有了目标,做事就有动力。她又去了旅馆后面的巷子里,鬼子要抓的人,不是国党就是红党,肯定还在这一片。
巷子里四通八达,慢慢的转悠,用神识都探查一下,果然让她找到了一个隐藏的据点。巷子口的修自行车铺子,屋里面摆放的杂七杂八,很难让人怀疑,可是这铺子下面有个地窖。里面有两个人,还有一部电台,不用说肯定是国党的人。
等到天黑的时候,林云清撬开门,从鬼子那里收来的电台和所有的纸张都放在铺子里。希望这些东西对他们有用,把门又恢复原样,悄悄的离开了。
次日,林云清坐上了去冀州的火车。经过几天的煎熬,在火车进入冀州,她就在一个叫燕平的小站下了车。主要是这火车的速度太慢,路上修车又耽误了一天时间。
她也没什么行李,就提了一个这个时代的小箱子。走出车站看了一下,还不错有黄包车可以坐。
坐着黄包车,跟车夫顺便打听了一下这燕平县的大体情况,让车夫把她送到偏僻的西郊,给车夫多付了一些车钱。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她现在还小,身上又没有任何的证件,只能在郊区先安顿下来再说。
租了一个破旧的小院子,只有三间正房,院墙也不高,大门看着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但她没挑剔那么多,能租到房子就很不错了,大不了住进来之后再修呗。给了房主一年的租金,不多也就一个大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