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去买肉的途中,晚秋看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铺子,铺子的门口挂了一个用木头雕的硕大的铜钱。
“师兄,这是个什么铺子,这么大个铜钱莫不是钱铺子。”
“可不就是钱铺子。”
晚秋一惊,还真有钱铺子!
“钱铺子是做什么的?”
“我也不知道,普通人也进不了这里头,多是镇上的商户才会去这里头办事,好像就是可以兑钱票,碎银子多了放着不方便就兑成银票携带方便。”
“那这银票外头也认?”
“自然是认的,至于为什么认我也不清楚,总归是与咱们无关的,晚秋,前头不远就是肉铺子了,咱快些走。”
两人回到方家村的时候,天果然已经黑透了,将粮食布匹那些往家一放,方记打便带着晚秋摸黑去了村中。
还没有到院子就已经听到张氏的叫骂声。
一般这个时候家里人都歇下了,今日却是有微弱的火光,竟然是点了灯。
“这个天杀的死在外面才好,天黑了都不知道回来。”
“娘,刚刚问山去记打家那头看了,家里没人,这两人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娘,他们不会是在山上出事了吧。”
“这个记打也是,做事怎的这么没有分寸,虽说是个傻子,但好歹也是咱们家人,闭门了都不知道把人送回来的。”
“我看也别找了,这黑黢黢的上哪里找去,熄灯睡觉去都。”
“奶,要不我再去那头看看吧。”
“去做什么,路上摔了或是滚下坡就又折一个。”
里头争得激烈,方记打对着晚秋吸了口气,进了院子,“奶,叔,婶,我们回来了。”
原本争吵的人声一下子静了下来。
屋子里的人走了出来。
天太黑,他们也看不清楚是谁。
“记打啊,今日你这事着实办得不妥,你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她叔跟她大伯这会儿还在外头找人呢。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
原来是方仲明,刚刚说话的人里头没有他,晚秋还以为他不在。
“对不住啊叔,对不住,今日让晚秋帮着我拿东西去了镇上,这才回来晚了,走前我没想到会这么晚,所以没有提前过来打招呼,确实是我的不对,我给您赔不是。”
“记打,咱们两家这么熟了,本来奶也不该说你,但是,你看看,你一个疏忽弄得我们家鸡飞狗跳,实属不该,晚秋她虽然脑子不好,但怎么说也是个活人,这么晚不回,我们肯定担心的,你怎么还带她去了镇上,她不就是给你守着陷阱吗。”
“奶,就是突然的事,以后肯定不会了。”
他走上前,凑到张氏跟前,“奶,我这两日做工挣了几十个铜板,这里有一斤肉,是我今日在镇上割的,算是给您赔罪,您放心,以后我肯定让晚秋天黑之前回来,再也不会这么晚了。”
屋子里的人一听到说割了肉,全都跑了出来。
“你还真割了肉啊?”张氏惊喜之余又有些不好意思,她接过了方记打手上的肉提起来凑着黑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