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总算是知道他们的衣服为什么改了又改,穿了又穿了,对于以前的方家来说,一两银子都够一家人一年的花销了。
方记打有些犹豫,他拉了一把晚秋,“咱买不买?”
若是以前她肯定也是要考虑的,上次她买过布,算算知道这个价格其实也差不多,毕竟棉衣有两层,她毫不犹疑的点了点头,“师兄,这个是必须品,若是以后上了别处再买肯定更贵。”
“这位小兄弟说得对,你们若是去了县城随便去衣服铺子问一问,这个价钱绝对买不到我们这样好的棉衣,若是你们不放心,去看看再来,我们随时欢迎。”
晚秋见妇人说的笃定,便知道应该是不会错,“那我跟我师兄两个人,细棉厚的跟粗棉薄的各要一套。”
妇人没有想到他们这样的爽快,一下子就要四件,忙高兴的给他们拿衣服,“我这处男人穿的棉布衣服就只有两个色儿,你们要什么颜色的。”
两人为了好区分,晚秋两套都是要的灰色,方记打拿的深蓝色,只这四件衣服,方记打掏了3两2钱银子。
抱着衣服出门的时候,他脸上满是肉疼,“要我说,我的就不用买,我的衣服还有呢。”
车夫见他们拿着衣服出来,还有些惊讶。“哟,这是买了不少,看不出两位小兄弟还挺舍得。”
“不舍得也没有办法,您看看我兄长的脸就知道了,但这钱吧总要花在刀刃上,反正迟早要买,该花的也省不了,备在那里,免得以后要的时候花得更多。如今买了,以后几年都不用买了。”
“小兄弟年纪不大倒是个明白人,可不就是这样,那行,那既然买了,咱们也早些上路吧,不能再耽搁了,不然主家那头该说了。”
几人急急忙忙又出发了。
方记打抱着棉衣摸了又摸,“我还没有买过这么好的衣服呢,你看看,多厚实。”
“这银子花的值吧!”晚秋看着他笑。
“这好几套的厚衣服,箱子都该放不下了。”
“塞到底下,箱子里就你的几件衣裳,又没有别的,肯定能放下。叠好了再放。”她一边说一边开始打开箱子整理,“你放个坛子里头做什么?”
方记打对她傻笑了一下,“这坛子是我才不久买的,咱锅又没有带,我想着若是路上没有吃的,咱还可以架火用这坛子煮个汤什么的。”
晚秋笑着摇了摇头,将衣服压小塞了进去,“你不带弓光带箭筒子有什么用。”
“我那箭筒子前头是铁头的,值钱呢。”
“师兄,我觉得有一个称呼很适合你。”
“什么?”
“钱罐子,你就像个钱罐子。”
方记打哈哈笑了,“钱罐子好啊,钱罐子这个称呼亲切,你叫我我也是能应的。”
二人一路说笑,中午的时候,车子终于到了县城。
“好了,我只能载你们到这处了。”车夫帮着他们将行李搬下了马车,“你们这还真是去投奔亲戚的,连粮食都准备了。那咱们后会有期。”
“多谢大哥。”
“多谢大哥了,祝大哥万事顺遂。”
三人在城门口道了别,方记打又挑上了自己沉重的行李。